红珊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连连磕了好几个响头,悲切道:
“叶珍珍根本不想做王爷您的女人,她喜欢的是那个穷秀才江放,两人合谋好了要私奔,奴婢和她是好姐妹,之前她多次哀求,奴婢心软,便一直没有拆穿她。可如今她已经成了王爷的通房丫头,却胳膊肘往外拐,想骗王爷您的银子,还想偷盗王府的财物给那江放,奴婢实在忍不住,所以才和她动起手来。”
齐宥听得这话,视线转向叶珍珍,冷冷的,像是结了冰的湖。
底下的众人更是大气不敢出,生怕一个不好触了主子的霉头。
叶珍珍料到红珊不会善罢甘休,却没想到,这时候红珊还敢往她身上泼这样的脏水。
上辈子,她被选为通房丫头之后,心中不甘,当多次对她表露心意的江放站在她面前,说想带她走时,她确实答应了。
并且在第二日,她就带上之前攒下的所有金银细软,和江放私奔了。
但现在,这一切都还没发生,她也没有任何把柄落在江放和红珊手里,红珊这是狗急跳墙了。
叶珍珍丝毫不惧的对上齐宥的视线,福身轻施一礼,淡然说道:
“王爷,奴婢和江放之间没有任何瓜葛,红珊为了不被王爷您赶出王府,拿奴婢做筏子,泼脏水给奴婢,其心可诛,王爷若是不信,大可以叫那个江放来与奴婢对峙。”
齐宥目光沉沉的看了叶珍珍好一会儿,这才冷声吩咐道:“来人,传江放。”
“是。”
四喜应了一声,一扬手,就有侍卫快步出了院子。
不到一刻钟,江放就被侍卫带着疾步进了院子。
“小人拜见王爷。”
江放不是府里的奴仆,又有功名在身,见到齐宥,照理只用躬身施礼。
但他瞧见齐宥面色不快,红珊更是灰头土脸的跪在一平,他心中有鬼,一下子软了膝盖,跪了下来
“本王听红珊说,叶珍珍要与你私奔,可有此事?”
齐宥问得直接,江放听在耳中如同惊雷。
他心中害怕,但更舍不得银子。
红珊出手十分大方,之前就给了他二百两银子,还说只要他能哄着叶珍珍跟他走,还会再给他五百两。
五百两啊,他一月工钱才二两,得二十年才能挣够这些!
而且他不想当账房了,有了这些钱,他完全可以带着母亲回到乡下,买一处不错的宅子,再买些良田和奴仆,舒舒服服的过日子了。
想到这里,他眼中贪婪一闪而过,做出一副极惶恐的模样,一边磕头一边道:
“回王爷的话,确有其事。小人知道王爷已经选了珍珍做通房丫头,但小人不敢欺瞒王爷,而且小人和珍珍两情相悦许久了,还请王爷看在我们痴心一片的份上,成全小人和珍珍吧。”
江放已经打定主意了,哪怕挨一顿打,也势必要把叶珍珍弄出府去,得到那五百两银子。
靖王一向仁慈,想来即便他们两人私相授受,王爷也不会要了他的命去。
他算盘打得噼啪响,没料到齐宥闻言只冷哼一声,随即厉声吩咐道:“来人啦,把他们给本王拖下去,仗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