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
苏翩舞从寒意中醒来,发现阳台的玻璃门大开着,白色纱帘正在寒风中飞舞。
她叹息着坐起身,突然,从黑暗中伸来只苍白的大手,狠狠捂住她的嘴。
唔!
刺骨的温度激地她猛打个寒颤,她从没碰过如此冰凉的手,这到底是人是鬼?怎么在她房间里?谋财害命,还是劫色?
来不及惊叫,一道凌厉的声音就贴着她的耳朵威胁道:别出声,我不会伤害你。
是个陌生男人?!
苏翩舞被吓坏了,却强迫自己冷静。且不管他会不会伤害自己,反正大半夜偷摸进别人家,总不可能是好人。
好在她为防备继兄,有在枕头下藏防狼喷雾的习惯。
她假装配合着点头,小手迅速摸到枕头下面。
呲
她捂住眼睛对着身后乱喷一气,立刻听到个吃痛的闷哼。
女人,你竟然
你是谁?大半夜私闯民宅有什么企图?
苏翩舞趁机挣开男人,转身把他按到床上。
虽看不清,但光用手摸,她都能感觉到男人健硕的身材和精壮的肌肉,若不是有防狼喷雾,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放开我!男人凶恶警告信不信我拧断你的脖子?
她吓得一颤,匆忙扯过床头的手机充电线,想捆住他的手,也是这时,她才发现自己手上沾满鲜血。
你受伤了?
滚开!男人撑起身子想走,却重重跌回床上。
借着微弱的月光,苏翩舞看到他只穿了件单薄的衬衣,左边腹部的位置已经被血染红。
难怪他手那么冰,天寒地冻加上失血过多,估计离死不远了。
别说拧断她的脖子,他现在恐怕连拧断一根筷子都难。
苏翩舞犹豫起来,是该打110,还是120?
别、别报警
忽地,似是察觉到她的想法,男人身体艰难地动了动,大手轻攥住她的睡裙裙摆。
我说过不会伤害你,天亮就离开。
得到带着哀求的承诺,苏翩舞才放下防备,反而对他生出一丝不该有的同情心。
只不过,按他现在流血的速度,恐怕天亮前就失血过多死亡了。
必须要帮他止血,千万不能让他死在她房间里!
小贼,今天让你遇上我,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苏翩舞不情不愿的说着,才找来放在柜子里的针灸包,打开床头灯。
哇塞
她惊艳一怔,眼睛都亮了。现在做贼的质量都这么高吗?
这至少有188的身高吧,倒三角的身材,腿那么长,去做鸭肯定比做贼赚得多。
不过这脸嘛是她喷了太多防狼喷雾,已经肿得认不出样!
你,要做什么?
男人疼得满头大汗,朦胧间,只能看到穿着粉色睡裙的女孩立在床边,拿出什么东西。
苏翩舞兴奋一笑:施针,帮你止血。
你会针灸?他大惊。
女孩回避地清清嗓子,不太熟练地操作起来。
不太会,小时候学过,忘得差不多了。不过试试总比死了强,要是血止住,我就是你的救命恩人。
你!男人恐惧地挪动身体女人,你别乱唔!!!
来字还没说出口,苏翩舞的针已经扎下去。
只见男人突然挺直身体,不太正常的抽搐起来。
额。
苏翩舞尴尬吐吐舌头,连忙去取刚扎下的针,可一用力 ,针竟然断成两截。
一截在她手里,一截在男人肉里。
她脚趾扣地,伸着脑袋朝男人看了看,他正忙着抽搐,应该没看见。
她连忙拉过染血的衣服将犯罪现场遮盖住。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不知过了多久。
喂,你还活着吗?醒醒啊!
迷糊中,傅瑾烨能感觉到两只温热的小手在摇晃自己。
疼痛渐渐麻木,血好似也止住了。但身体轻飘飘的,在散发着不正常的热。
很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非常独特的清甜,莫名诱人。
什么味道?他声音嘶哑。
清神香,可以缓解疼痛,同时刺激脑神经活动恢复意识,你感觉怎么样?
傅瑾烨尝试着动动手,力气在恢复。
只是,他出事逃走前还被下过药,原本被冷风吹一吹,药效被压制住一些,但闻了这香,那股控制不住的冲动又被勾起。
他现在每次呼吸都是煎熬,还有两只柔软无骨的小手没心没肺的碰触他。
你身体好烫,是不是发烧了?
苏翩舞伸手试探男人的额头,一倾身,披在身后的长发也随之撩拨他一脸。
额,抱歉!
她慌忙整理,露出颈间和锁骨处一片雪白细腻的肌肤,看得男人血脉喷张。
可恶!忍不住了。
给我!
男人突然起身将她拉到怀里。
他力气大得惊人,由不得她反抗。
啊!
撕裂的疼痛贯穿苏翩舞的身体,一遍遍,被男人霸道尽情占有。
她哭了很久后,疼晕厥过去了。
临近天亮,傅瑾烨贪恋搂着怀里香甜的小女人不舍得放开。
只是这防狼喷雾效果太好,害他到现在都看不清她的脸。
男人内疚在她额头深深吻了一下。
女人,等我回来娶你。
*
苏翩舞,醒醒。
伴着声阴鸷的呼唤,苏翩舞被手臂传来鬼祟的痛感惊醒。
睁眼,继兄放大的脸近在眼前。
啊!
她吓得猛推开他,才发现房间门大敞着,而自己手臂上留着一片片被狠狠掐过的青紫痕迹。
她扯过被子裹住自己,再环顾四周,房间里只有她和继兄,昨晚的男人不知所踪。
刘恒你怎么进来的?门不是反锁着吗?
你觉得呢?刘恒眼神阴险诡异,深不见底,而目光终点,竟是她的身体。
流氓!苏翩舞气得狠狠一耳光抽过去,平时这人总是在暗处偷窥她就算了,现在竟然大胆到闯进她的房间?
滚出去!
你身上是什么?刘恒毫不在意自己被打一耳光,反而生生拽住苏翩舞裹着的被子。
嘶的一声,苏翩舞锁骨处的粉色痕迹全被曝光。
霎时间,男人眼中冒出变态又嫉妒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