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染打量着眼前的十个男模。
个个面容精致，俊俏得很。
“多大了？”虞染晃着酒杯，淡淡发问。
“姐姐，我十八。”
“我也十八。”
“我十七。”
“我十九”
“……”
夜场工作的男模个顶个的精，不管年龄多大都往小了说。
最后一个男模支支吾吾，没有说话。
虞染对着他挑了一下眉，他才温温吞吞地说道：“21”
这态度，很明显是个新来的。
虞染招呼着他坐下。
这时，一个男模主动地凑了过来，差点儿坐在虞染的腿上，“姐姐，你不喜欢小奶狗吗?”
呵！
当她瞎呀？眼角的鱼尾纹谁看不到？
虞染挥挥手，“小弟弟，离姐姐远一点儿，你眼角的鱼尾纹都能夹苍蝇了，回家好好保养保养再来装小奶狗吧。”
此话一出，剩下的男模灰溜溜地离开了。
“叫什么？”
虞染一边喝酒，一边问着新叫的男模。
“云轩。”
乔远皱眉，“倒酒都不知道？”
“以前没干过？”
云轩颤颤巍巍地给自己倒了杯酒，“干过，上了有半个月。”
“我敬您一杯。”
虞染抬眸仔细瞅了瞅他，“长得不错。”
云轩一张脸立马染上了红晕，对着虞染的酒杯敲一下，仰头，一饮而尽。
一张脸更加地红了。
虞染的笑容之上不禁加了几分玩味儿，“你，跟人出去过吗？”
乔远也跟着问道：“去了几次？”
夜场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便是在夜场里这些男模只能陪客人喝喝酒，聊聊骚。
再出格的事情是做不得的。
除非这客人能把男模带出去，出去之后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夜场不会管。
客人给的小费夜场也不会拿，都属于男模自己。
“没，没有。”
云轩又给自己倒了杯酒，“我不做这个的。”
噗嗤——
乔远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你这样，能挣几个钱啊？”
“要不跟着我们老大，我们老大可是个大金主，包养的男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你来了，勉强算个八百一吧。”
“你放心，我们老大不会亏待你的。”
云轩连连摇头，“对不起，这个我做不了……”
小样儿，还挺固执。
虞染仰头，将那杯酒一饮而尽，“行吧，不勉强你。”
舞池里男男女女可劲的热闹着，舞池外三人举杯畅饮着。
忽然，一个肥肠碌碌的男人走了过来，膀子上是一条金光闪闪的大链子，身后跟着几个小弟。
肥胖的手毫无征兆地搭在虞染的肩膀上，“美女，加个微信吧。”
“我扫你。”
说着，胖大哥举起了手机。
云轩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这位男士……”
“闭嘴吧你！”胖大哥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几个小弟将云轩按住。
虞染慵懒地转过头，眸子里迸发着丝丝寒光，“欠揍？”
“有脾气，我喜欢。”
“来，给爷亲一口。”
胖子将头凑过去，大葱的味道呼之欲出，真他妈恶心。
呕——
虞染侧过头，做了一个呕吐的姿势。
“臭娘们。”胖子见状，恶狠狠地凶了一句，抬起手就要抓过虞染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