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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龙国公主拜见皇上。”越婧萱端正站于殿上,微垂头,行了一个大礼。

看着越婧萱如此惊艳,帝明熙越发不心甘,手中的杯盏被他捏着‘咯咯’作响,忽被身旁的尚书大人沈杰夺去手中杯盏,冲他摇了摇头。

“王爷,稍安勿躁。”沈杰低声道。

“公主无须多礼。”低沉浑厚,略微磁性的声音传来。

是他!

声音和脑海的记忆重合,让越婧萱一愣,猛地抬头看向他,触及他那鬼斧神工的俊容,让越婧萱瞳孔一缩。

帝锦泽满意的瞧着对方震惊的神色,他把玩手中的金杯盏,星眸里范出点点笑意,“越公主见到朕似乎很是震惊啊!”

“……”她能不惊讶嘛。

见对方满眼笑意,越婧萱蹙眉,心知这人是故意的,先入闺房试探戏谑,后又在入城后凉着自己,就是为了欣赏她如今惊讶窘迫的神情。

可她岂是任人玩笑的,转眼收起眼中的惊色,勾起了一丝邪笑,淡道:“的确很惊讶,皇上和我入京途中见到的江湖草莽有些许相似。”

话落,殿内死一般寂静,众朝臣皆是惊悚望着越婧萱,眼眸间又时不时打探龙座上神色渐渐冷去的君王。

这金龙国公主胆子还真大,什么话都敢讲。

闻言,帝锦泽眼眸微敛,不语。

“大胆!”坐于下方的一个大臣,赫然拍桌而起,朝越婧萱怒道:“堂堂和亲公主如此无礼,真不知金龙国的礼数都教到哪里去了?”

闻言,越婧萱凝眸蹙眉,看着那大臣,此人位坐二排,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臣,如此大胆直言,不过是为了博君王高见罢了。

“礼数?”越婧萱不怒反笑,“你问本宫礼数,本宫到还想问问你,本宫乃一国公主,你不过是一介朝臣,竟在殿上公然指责我国,难道这就是你们赤楚国的礼教吗?”

不给那朝臣回口的机会,继续道:“而且本宫与皇上对话,皇上都未曾说什么,你却在那里大放厥词,这位大人莫不是觉得自己的话比你们皇上的话还惯用?想要越俎代庖!”

“你……”那朝臣瞳孔猛睁,眼底划过一丝恐惧,连管带爬的出来,伏在殿中,颤微道:“皇上……臣不是那个意思,臣只是……”

越俎代庖四字说重便是谋权夺位,这等罪责他如何担当的起。

帝明泽抿嘴看向下面扬起胜利旗子的女子,眸光一闪,勾唇拍手道:“越公主到是长了一副巧嘴!”

看着地上那瑟瑟发抖的朝臣,蹙眉挥手道:“自己下去领罚吧。”

那朝臣如获大释,跌跌撞撞的出了大殿。

“嗯,这是什么香味?”

沈杰似有似无的一句话,让众人一愣,便见他站起来,朝帝明泽行礼道:“皇上,这味道好像是……”

话未说完,但大多依是了然于心。

众人细细嗅闻了一番,皆将目光定在殿中越婧萱身上,眼眸更是闪烁不定。

越婧萱也发现了不对劲,低头环绕了一下,却见其异样,不禁疑惑抬头,便见那宝座上的男子,曲腿而下。

走进,手指一勾,便将那腰间的荷包取下,浓烈的味道绕于鼻尖,帝明泽蹙眉问道:“谁让你佩戴这香料的?”

越婧萱看着他手中的香包,同样蹙起了眉头,这荷包何时出现她身上的?

猛然忆起刚刚在殿外等候时,一宫女因行走不稳跌倒在地,她本好心扶了一把,却不想中了敌人奸计。

“这不是我的,是刚刚在殿外一位宫女偷偷放给我身上的。”越婧萱冷静道。

她虽然不知这香包有和古怪,但见众人奇异的眼光,也知这里面装的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帝锦泽凝眸不语。

沈杰走上前,好笑道:“公主莫不是在同老夫说笑话,这龙涎草是我赤楚国禁草,这宫中更是不存在龙涎草,那宫女又如何拿这不存在的东西来诬陷你。”

龙涎草?!

闻言,越婧萱一怔,她知道这种药草,能治百病,但若做成香料就是剧毒之物。

她前来和亲,要是死在殿上定会引起两国大战,所以那宫女将龙涎草放在她身上,并不是为了毒死她,而是……

抬眼看向帝锦泽,心中顿时明了,那人是想要帝锦泽对她产生芥蒂,一旦君王起了疑,又怎会在将她收入后宫。

用膝盖想,越婧萱都能想清楚这幕后人定是帝明熙。

“皇上请你好好想想,我从进入赤楚开始便一直住在行宫,没有出去过,又怎么得来这龙涎草,在制成香料放于香包中呢?”越婧萱道。

沈杰回道:“万一是公主从金龙国带来的呢?要知道这龙涎草在金龙国可不是禁草。”

闻言,越婧萱蹙眉,金龙国因为气候原因,许多上了年纪的百姓都容易患咳嗽病,而这龙涎草又恰又是其中一味重要的药草,所以在金龙国龙涎草虽然不是禁草,但也收到了管控。

而此人恰好很是了解这点,才敢用龙涎草来债脏,低眉睨了一眼坐的悠闲的帝明熙。

他为了得到金龙国的支持,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皇上,可否将香包给我瞧瞧。”

帝锦泽将手中的香包递过去,便见她拔下头上一根金簪,在荷包上勾画了两下,勾唇道:“皇上你看。”

“这是……”

沈杰见那被挑起的线头,蹙眉,忽的想起什么,猛地一惊,还未来得及阻止,便听越婧萱冷声道。

“要是本宫没有看错,这是金蝉丝,而金蝉丝好像只有赤楚国的附属国古城国才有吧,因这种丝线的珍贵,赤楚国也应该只有宫中娘娘和一些朝臣家眷吧,我孑然一身来赤楚和亲,哪里会有这种丝线?”

“相信这种丝线的来源去处都会有记录,皇上只要比对,便可查出是哪里少了丝线,还请皇上明察,不要因此破坏了两国友好。”

一番言语,便将所有的罪责洗清,帝锦泽竟要高看这女子一眼了,没想到她对纺织丝线如此了解。

沈杰眼眸低转,额头染上了细汗,冉儿怎么这么不小心,竟然用金蝉丝来钩织,要是皇上真的查下去,定会查到冉儿哪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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