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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坐落在东街。
须臾将军战功赫赫,府邸也不小,意外的是,江轻尘递了拜帖进去,还是被门前的守卫拦下了。
“这位大哥,这是为何?”江轻尘不解地问道。
“江三小姐,我们将军说了,他与你并不相识,而且一点也不欣赏你的作派,所以你回去吧。”
“我的作派?”
江轻尘一头雾水。
“江三小姐,你思慕太子,甚至为了他想要恢复女儿身,闹上皇宫大殿,这件事如今是满城皆知,你该不会还要否认吧?”
江轻尘皱眉,也不为难守卫,这件事得好好查查才行。
她知趣地折返,路上刚好迎上朝将军府赶来的素月。
“事情打探清楚了吗?”
素月有些迟疑地道,“奴婢打探了一些,具体也不清楚,不过隐约知道,好像跟二小姐有关……”
江瑶歌?
江轻尘冷笑,“此事你不要声张,我自有打算。”
回到府上,江轻尘也不惧寒冷,坐在院子的石桌旁,看上去情绪有些低落,似乎兀自生着气。
“大冷天儿的,妹妹这坐在外头是干什么?”
闻声望去,江瑶歌身穿一身蓝色襦裙,外头披着厚重的狐裘斗篷,满脸笑意的踏进了清竹院。
她本就生的美艳,素有京城第一美人之称,这一身水蓝色的衣裳,更是衬得她楚楚动人。
江轻尘一笑,站起身来。
“二姐怎么来了?”
“听闻你搬了清竹院,我一直没能来看望你,方才在此路过,看你在这冰天雪地里发呆,正好进来看看。”
“妹妹住的可还习惯?”
“清竹院环境宜人,自然习惯。”江轻尘笑着答道,也不主动出击。她到要看看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那就好。”江瑶歌笑得虚伪,“方才妹妹可是出府了?”
江轻尘学着她,脸上挂着无害的笑容,“姐姐消息真灵通,爹给了我银子,我上街是去置办几身衣裳。”
江瑶歌颔首,见江轻尘面色并无异常,轻嘲道。
“妹妹适应的还真是快,刚恢复了女儿身,就这么习惯穿女装,想来这一天,也是期盼已久了吧?”
“可是我最近可是听说了一些不好的言论,有人说相府的三小姐,思慕太子已久,如今不惜为了恢复女儿身,害的相府背上欺君之罪!”
听到这话,江轻尘笑得更欢了,“传言而已不必在意,怎么?莫不是二姐也有思幕太子的想法?”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江瑶歌袖下的手紧紧捏在一起,咬牙笑得勉强。
江轻尘轻笑一声,在她身侧缓缓踱步,“二姐,虽然你号称京城第一美人,不过据我的了解,太子殿下可不喜欢你这个风格。”
江瑶歌疑惑地抬眸,脸上红白交错。
“江轻尘,你不要不识好歹。”
“二姐,我可是一番好意。”江轻尘拍拍她的肩膀,“既然在背后那样编排我,何必还来我院子里惺惺作态?”
“你胡说八道什么?”
半晌江瑶歌平复了一下心情,随后又道“妹妹可能是没休息好,说话句句带刺,既然这样我就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看着江瑶歌愤恨离开的身影,江轻尘眯了眯眼。
看来,是时候给她这个二姐准备一份大礼了。
……
经过了昨晚的事。
江轻尘时刻关注着平乐的动态,生怕她再有轻生的想法。
几日的风平浪静之后,江东鸿与平乐的紧锣密鼓地安排起来了,所有人都不知道平乐为何突然想通了。
只有江轻尘,听见婚事的时候轻轻勾了唇角。
“往那边一点,再那边一点。”
管家指挥着下人在府中处处挂起了红绸,喜庆得很。
张管家累得满头大汗,江轻尘抿抿唇,“张管家,这些事都要你一个人亲力操办?”
“三小姐。如今夫人被禁足,大少爷也被关在院子里,这后院的事情就只能由我一个人管。平了郡主嫁入相府是大事,一点差错都不能出。”
点点头,江轻尘不再说什么,绕过一众人回了自己的清竹院。
又过了一天。
江轻尘竟然看见指挥的人变成了欧阳绣,素月说府中事务太多了,忙不过来,故而将这个后院的支柱解除了禁足。
“不用管她。”
江轻尘在院子里专心活动筋骨。她现在这副身子骨,跟自己征战沙场几年的身子可差得远了。
“咱们就在府中安心度日,她要是还敢找上门,定不会给她好果子吃。”
素月有些担忧,看着江轻尘坚定且无所畏惧的目光,还是咬唇点了点头。
没想到下午,欧阳绣就忍不住来找麻烦。
江轻尘拿着自己新购置进来的长剑,回忆着须臾将军给自己看过的那本剑谱,正练得十分投入,便听院子侧边传来一阵异响。
她想都没想,直接顺着这个招式,将长剑混了几分内力,直直的扔了出去。
“啊——”
一个身穿绿色衣裳的丫鬟捂着头部大叫着站起来。
江轻尘有些不耐烦地皱了皱眉。
“我的耳朵——我的耳朵!”丫鬟大叫出声,一手捂着头侧,一手握着血肉模糊的耳朵,喊叫声惊天动地。
“还不赶紧滚,别脏了我的院子。”
江轻尘淡淡开口,眼底是一片冷漠与疏离。
这个丫鬟看着可眼熟,如果没记错,应该是欧阳绣院子里的,偷偷潜入她的院子里,能有什么好事?
丫鬟张牙舞爪地离开,惊动了路上的一众人。
不一会儿,素月从厨房回来,低着头,面色十分凝重,“小姐,不好了,老爷要你去临司院。”
江轻尘颔首,不紧不慢的起身,踏出清竹院就往临司院的方向走。
一路上,丫头们看着她的表情就好像在看洪水猛兽。
“爹,你找我?”
“江轻尘,你疯了是吧?连府里的下人你也不放过!”欧阳绣面目狰狞破口大骂,旁边是一个丫鬟,头部已经一圈圈缠绕起来,左侧有红色的血迹。
再往旁边看,盘子里盛着一只鲜血淋漓的耳朵。
收回目光,江轻尘抿抿唇没说话,连看都不看欧阳绣,静静等着江承畴发话。
“你为何无故伤人?”江承畴满脸凝重,脑子里回想了好几遍靳长涯的脸,才忍住没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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