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锦淡淡的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似乎是在安慰一般。
简心
楚锦淡淡的开口。
小姐。
母亲的药以后都停了吧,去药店抓一些当归,岐黄,蜜幽草回来。
苏千雪嘱咐着,只是简心的面上,却是带着极度的为难。
怎么了?看到了简心的表情,苏千雪就是这么开口问了一句。
小姐我们没有钱,夫人的药,因为没钱已经很久没有服了更别说买蜜幽草这种药草了
简心一字一句的说着,面上带着我些许的为难。
没钱?
正所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到了她这里看来也是不例外。
行了这件事情交给我
酉时。
这大概是护国大将军,也就是楚锦的父亲楚天流每日里到家的时间。
楚锦咬着牙,她必须拼一把,至少这楚天流,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也是自己母亲花以寒的丈夫。
这样的亲情是割舍不断的,如今自己母亲危在旦夕,对于将军府这样的地方,拿钱并不难。
难的是把钱交给一个毁了容貌,毫无用处的庶女!
哐哐哐
敲门声打断了楚天流在看书的心情,他不免的都是有些许的烦躁。
谁?
声音里面的不耐烦没有丝毫的掩饰。
父亲是我楚锦。
楚锦一字一句的说着,想要救花以寒,对于她来说,来找楚天流无疑是最快也是最有希望的方式。
进。
楚天流一把将自己手里的书就是这么放下来,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楚婉清住处。
清波苑。
这是苍穹大陆少有的小楼,是以白石砌造的。
院中还种着些许梅树,将那小楼照影的更是好看几分。冰花格子窗的窗槛上漆著浅浅的蓝,从二楼阳台上垂下翠绿攀藤爬伏,一条铺以信白石的花径蜿蜒通向楼前。
远远望去,真有如仙境般优雅,底层的曲廊围栏伴著海棠碧桃,糊窗的棉纸则如雪花般白。
楼阁之上,一个女子正坐在镜子前面,手指轻轻的触碰着自己的面颊。
小姐!小姐!不好了三小姐三小姐刚才去了老爷的院子!
一个丫鬟慌慌张张的跑到楚婉清跟前,整个人都是喘着粗气。
什么!
啪的一声,楚婉清手中一个好看的玉石发簪就是这么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个贱人去了爹爹那里!
楚婉清一下子就是从椅子上站起来,声音都是有些许的颤抖。
莫不是想要去告状?楚锦你凭什么?
楚婉清咬着牙,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听到楚锦没死的消息的时候,她虽然觉得不可思议。
可是她楚锦就算是回来,自己也自然是有办法让她再死一次。
只是自己对楚锦私设祭坛之事若是被楚天流知道,怕是免不了一顿责罚。
只见楚婉清那娇小白皙的面颊异常的好看,一双眼眸里面仿佛是有万丈星辰注入其中,长长的睫毛仿佛是飞舞的蝴蝶一般,栩栩如生。
高挺的鼻子让她的面颊更加的立体深邃,粉嫩的双唇更是清纯可爱。
美极美
这样的夸赞或许太过于俗套,却是最能表达人心中的那一阵惊叹之意。
这样的一张脸,怕是任何男子看了,都是不自觉的想要停留几分目光。
可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张倾国倾城的面颊,却是曾经只能屈居楚锦之下,与京城第一美人的称号失之交臂。
楚婉清挑挑眉,面上带着些许的漫不经心,这张脸就是她最强有力的武器。
因为她楚锦,再也没有和她争夺的资本。
想要去找爹爹告状?那也要看看你楚锦有没有能力让爹爹信你。
楚婉清的目光,落到了一旁的水果盘旁边的刀刃之上,面上扬起来的那一抹笑意,简直是让人不自觉的脊背发凉。
楚天流院落。
父亲
楚锦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一双眸子也是顺势瞥了瞥眼前的人。
只见楚天流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光是看着就是觉得他在战场上定然是微风非常。
这样的人,应该胸怀天下,坦坦荡荡活的异常潇洒吧,楚锦不自觉的想。
何事。
简单的两个字,甚至于都是没有抬眸看楚锦一眼,语气里面也是带着些许的冷漠。
父亲求父亲救一救母亲!
楚锦一下子直接是跪在地上,一双眸子带着些许的水光,既然是来求人,那这诚意自然是应该给足了。
花以寒?
楚天流的面上带着些许的漫不经心。
她怎么了?楚天流这话,似乎是并不是担心而只是出于客气简单的询问。
母亲身中剧毒,怕是撑不过今晚,还希望父亲能给我钱财给母亲治病!
楚锦一字一句的说着,她希望自己到底这些话,能换来楚天流哪怕是一点的同情和怜悯。
撑不过今晚
楚天流冷笑,甚至于还带着些许的庆幸一般。
那为父明日给你拨一些下葬的钱好了。
楚天流一字一句,几乎是没有丝毫的留情。
父亲!母亲好歹与父亲夫妻一场,还希望父亲能救母亲一命!
楚锦继续说着,她没有别的选择,若是想救花以寒,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只是她没有想到,楚天流的态度,简直是比陌生人还要可怕几分。
分明是夫妻一场,眼前跪着的也是他的女儿。
明明只是举手之劳,而他却如此冷漠。
夫妻一场?楚天流笑了,只是他的小声很是刺耳,让人不自觉的打折寒战。
楚锦你回去问问你的母亲,她当真是把我当成过她的丈夫?
楚天流咬着牙,一字一句似乎满是恨意。
爹爹爹爹这是什么意思?母亲自是对爹爹忠贞不二,至死不渝。
楚锦说着,咽了咽口水。
忠贞不二至死不渝楚锦,当时你年纪小,爹不忍心,才跟你说你娘是身患痨疾,把她发配去的偏院
可是现在你也长大了,你去问问你这所谓的娘亲,至死不渝,忠贞不二到上了别的男人的床的娘亲!
楚天流说着,一把就是将桌子上面的茶杯竟然是朝着楚锦扔过来。
啪的一声,几乎是不给楚锦任何反应的机会。
再加上楚锦受了伤,身子本来就是虚弱,根本是没有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