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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毁灭性的爆炸,在亚马逊森林掀起了巨大的蘑菇云。

少女满身是血躺在杂乱的草丛里,头顶的蘑菇云散去,数架直升机在头顶盘旋,发出嗡嗡嗡的响声,寻找着适合的降落点。

少女面前站着的,是她唯一信任的队友银狼,此刻,这个男人正带着疯狂的笑意看着她:天煞,那个东西,是时候交出来了!

少女缓慢擦掉嘴角的血渍,笑容轻蔑:你以为从我手上抢走那个东西,那群老东西还会让你活下去吗?

她的声音带着嘲讽,伸手从被血色染红的斜挎包里摸出一个三指宽的黑色遥控器。

她的生命体征已经降到最低,随时都可能停止呼吸。

可是她却笑得无比开心:想我12岁那年就成为最强特工,这6年来战无不胜,再难的任务也从未失过手,可现在要下黄泉,路上却有你这个叛徒同行,实在恶心的很!

你,你要干什么?银狼看着少女手里的黑色遥控,脸色一阵巨变!

少女唇角微勾,邪肆的笑容挂在脸上,眼里带着与她年龄不符的绝杀之气:这就是他们想要的东西,不过这是成品,不是配方。那群老东西和你能在临死前看到,你们也算死而无憾了!

她一张绝色倾城的面颊,带着让人炫目却又残忍的笑,沾着鲜血的手指轻点遥控的某个开关键,轰一声闷响,整个森林里,都弥漫着一股翠绿色的气体缓缓升向空中......

一时之间,惨叫声,直升机的撞击爆炸声此起彼伏,响彻整个森林......

亚洲,安国,北城某医院里。

陌生而又杂乱的记忆在脑袭来,头痛欲裂,全身仿佛传来阵阵被辗轧成粉末的疼痛。

叶夫人,二小姐只怕坚持不了多久了,确定不抢救而是抽骨髓吗?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问的小心翼翼。

只要人没死就行。直接抽吧,正好省了麻醉的步骤。一道中年妇人的声音传来,少女的眉心不由跳了一下。

谁敢在她耳边如此嚣张?

叶夫人,这......现在这种情况,再不抢救,二小姐很可能随时停止呼吸。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不确定的问道。

抽,当然要抽了。这个没用的贱人,不仅抢姐姐的未婚夫,还拒绝供应骨髓,留着她也没什么用!

妇人的声音带着无比的狠毒和厌恶,冷冰冰的声音尖锐吼道:快抽啊,再晚一分钟,我拆了你们的医院!

她的宝贝倾心还在隔壁病房等着呢。

白大褂男人无奈,手里长而细的针管,朝着少女的胸骨扎去。

胸骨是造血最旺盛的部位,但穿刺起来风险比较大,尤其是对于一个将死的伤患病人来说。

眼看着那细长的针就要扎下去,病床那本来昏迷的少女却忽的睁开了眼瞳。

她的手出于身体本能,快过大脑准确无误的钳住白大褂男人的手。一双眸子迸射出无尽的寒意,手上不过用了些许的巧劲,咔一声,白大褂的手腕瞬间便被折断!

白大褂男人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同时又震惊的看着病床上的少女。

她的生命体征已经降到了最低,从水里捞起来的时候,全身冰冷,心跳都几乎没有了。

怎么......忽然醒了?

不只是醒了,这身手,为何如此的干净利落?!

少女一双眼瞳迅速的扫过周围的环境,将脑子里那些不属于她的记忆暂且强行压下。

然后迅速的明白过来。

她重生了。

重生的这具身体,是一个名叫叶轻舟的18岁少女。

她看了一眼面前的中年妇人,是她重生这具身体的生母!

偏心到人神共愤,正常人都无法去理解的奇葩母亲。

中年妇人先是愣了一下,似乎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叶轻舟她......敢打人?!而且她眼里的神情,为何看着那般渗人?

到底是原主懦弱惯了,叶母一瞬间的愣怔疑惑后,就是一连串的怒骂声:贱丫头,你......你这是装死?还敢打医生?

叶轻舟收敛心绪,冷凉的眼瞳缓缓扫向旁边的妇人,眼神带着一抹讥笑的嘲讽:你确定是在跟我说话?

因为落水,少女的声音异常的沙哑,粗粝而又难听。她眼神一扫,带着喋血的杀气,中年妇人莫名就打了一个寒噤。

叶母心里发毛,这个懦弱无用的女儿醒来之后,怎么那么奇怪?

她压下心里慢慢升起的惧意:还不快点躺着抽骨髓?你姐姐就在旁边等着,你知道她多疼吗?等抽完骨髓,我再跟你好好算账,来人啊,快点换个医生......

妇人大声叫嚣着,一旁的白大褂却忍着痛,满头冷汗,不敢出声。

他总觉得这叶家二小姐不一样了,被她眼角余光扫过的瞬间,竟有一种被死神凝视的错觉。

疼?叶倾心疼?

少女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脸颊笑容讥笑,问妇人道:你可知道,我被叶倾心冤枉,被同学指着鼻子骂不要脸的时候有多疼?

你可知道......我绝望跳入河中,冰冷的水从五官呛入肺部,传到四肢百骸的绝望有多疼?

你可又知道,从皮肤至骨膜层层浸润,穿刺针通过皮肤至骨膜。逐层穿入,到达骨膜以后要左右旋转,骨髓穿刺针逐渐刺到骨髓腔内,再用注射器抽取骨髓液的时候不打麻醉药有多疼......

白大褂和叶夫人都惊诧,这叶轻舟不仅会打人,口齿忽然变得那么凌厉,竟然还变得那么......专业?!

那......那是你自找的!

妇人被这个向来废物的女儿盯着,有一种莫名的羞怒感:我生你下来,把你养这么大,本来就是为了给你姐姐专门供应骨髓的,不然你以为你能有出生的机会吗?

确实。

原主从一出生就是个悲惨的笑话,为的就是给姐姐叶倾心专门供应骨髓而存在的!

她从未得到过家人的喜欢和关注,她的存在,只是姐姐叶倾心的一剂移动救命良药。

而从记忆中得知,那位好姐姐表面纯良无害,柔弱惹人心疼,实际上却是一个无比恶毒的食人花。

而叶家一对糊涂的父母,偏心也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原主被姐姐冤枉,被所有的亲人朋友以及同学指责怒骂她冷血无情时。父母不想着弄清楚真相,不想着她也是个有感情有生命的人,反而只是一味的相信和支持叶倾心,跟着一起逼迫怒骂原主。

在原主绝望跳河送到医院后,母亲第一反应不是想着抢救,而是趁着她断气前再抽最后一次骨髓给叶倾心,榨取她身上最后一丝的剩余价值。

呵......

叶轻舟发出一声类似笑声的讥讽:生养之恩?你这样猪狗不如的母亲也配谈这个?

她手指无比熟练拔掉手背上的针管,光着一双苍白到几近透明的脚丫踩在冰冷的地板上。

她朝着中年妇人步步紧逼:既然叶倾心到处宣扬我不给她供应骨髓,那我就如她所愿。

我现在就去叶倾心的病房,看看她能拿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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