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种?
他居然称他们的孩子是野种?
阮慕言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突然觉得他好陌生,这还是之前她那个彬彬有礼阳光帅气的未婚夫吗?
心,一瞬间像被掏空。
气到极致,她反而冷静下来,脸色冷酷,利索的从钱包拿出一张百元钞票,扔在了秦峥的脸上,戏谑道:你不过是个鸭子而已,我怎么可能会为你生孩子?你技术太差,顶多就值五十块钱,多出来的,算我赏给你的小费。
把他羞辱一番之后,阮慕言这才解气离开,也懒得再去管秦峥青白交接的脸色。
魂不守舍的沿着马路走了很久,她像突然失去所有的力气一般,突然停下,把自己抱成团,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接下来她该何去何从?
把孩子打掉吗?
惨白的嘴唇剧烈颤抖,不行!她做不到!她妈妈去世的早,是爸爸把她抚养长大,继母虽然还算疼她,但毕竟没有血缘关系。
现在,这就是她唯一的血缘关系了。
虽然爸爸没了,可她却怀孕了,难道这就是天意
阮慕言狠狠地揉了一下脸,良久,她有了答案。
她直起身,用最后的意志强撑着站定时,却突然看到商场门口挂着的广告牌。
从我闻到她身上香水味的那一刻起,脑子里已经想和她过完一生。
阮慕言这才想起,新闻上除了阮氏破产的报道,还有就是最近秦氏集团新出了一款典藏版香水,据说故事背景是为了纪念一个喜欢玫瑰味道的女人,不过几天功夫,已经预售了近一亿瓶。
为了纪念,真好。
如果这款香水在上个月发售,阮慕言肯定会为了这个创意买一瓶,更何况她本就喜欢玫瑰,也喜欢玫瑰的味道。
不过一个月的光景,已经物是人非。
现在别提香水了,她连玫瑰花都买不起了,只能用玫瑰味道的沐浴露来聊表慰藉。
她眼里含泪,眼神却坚定,径直去了一个隐秘的诊所。
寂寞而消瘦的身影,逐渐隐没在日落中的余晖中。
从诊所出来后,阮慕言手背遮住眼睛,嘴唇苍白,克制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黑夜朦胧,冷风呼啸着往衣服里灌,冰凉透骨。
后面有汽车鸣笛,刺耳的一声叫响。
阮慕言吓了一跳,急忙回头,却看到一辆熟悉的蓝色玛莎拉蒂。
秦峥的眼神笔直而仇恨的透过车窗盯着阮慕言,他握着几张医院的检查单,像是地狱里出来的魔鬼,一步步朝她走去。
阮慕言微微敛瞳,却没有半分退意。
阮慕言!你居然真的怀孕了!秦峥手握成拳,咬着牙:为什么不告诉我?
阮慕言呆怔一秒,随即冷声道,没必要告诉你,因为我刚刚把孩子打掉了。
什么?秦峥稍稍一愣,有些不敢相信。
阮慕言狠狠咬着牙槽,强忍着泪水,从包里取出几张纸递给秦峥,这是手术单和收费票据,不信你自己去查!
秦峥狐疑的看着手术单,这么短的时间里,她应该造不了假,可是,这女人居然没想过拿孩子来威胁他?
秦峥,婚约解除了,孩子也没了,我们两家没有任何关系了,从此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说完,阮慕言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
秦峥身体僵直,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