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肆寒瞧了眼陈桑,缓缓吐字:她撩了我就得负责。
老胡一脸尴尬:傅总,她其实就是给您打赏了几百万,没没撩您啊。
傅肆寒打趣:她就是想用钱撩我。
老胡:
翌日清晨,陈桑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瞬间傻了眼。
一身御姐衣服已经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白色系领带上衣和灰色百褶裙。
昨晚的波浪卷成了两条高马尾,浓妆也已被洗净。
就一晚上而已,御姐变JK少女的这种狗血的事居然会发生在我身上,真TM做梦一样。这谁干的啊!
陈桑心里慌透了,立刻一个电话拨给了赵珊珊。
姗姗,昨晚你送我来的酒店?
没啊,我还是那KTV服务员从我手机里找到我妈,我妈来接的我。
那我怎么会在酒店?
陈桑说完,自己和赵珊珊都沉默了,紧跟着两姑娘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赵珊珊在那头喊:你不会是被流氓给
陈桑截断她的话:闭嘴!
切断通话,后来任凭赵珊珊再怎么铃声轰炸,陈桑都不再接了。
她双手扶在洗手台上,脑袋里努力回忆,却只能记得和陆连城撕逼的事,后面发生什么,她想破脑袋都没想起来。
对于自己身处酒店,脑中盘旋着各种极度糟糕的可能性。
直到
眼角余光瞄见百褶裙的一角贴着张便笺。
撕地一下,陈桑扯下来。
便签上字迹落笔果断,笔锋犀冷的几行字,更是一时半会没缓过来。
上面赫然写着:想知道昨晚上发生了什么,就来傅氏集团找我。
落款人清清楚楚写着傅肆寒的大名。
傅肆寒?北城最神秘的商界神话傅肆寒?
怕是摊上大事了,怎么就惹上了如此大人物。
陈桑心里发慌,立刻驱车去了傅氏集团。
刚到大楼前就被早早等候的老胡带到了顶楼总裁办门口。
推门进去,一个西装笔挺的背影落入眼底。
男人站在落地窗前,指间夹着一根烟,袅袅的烟雾环绕在他周身,有股子说不清的神秘与魅惑。
傅总,您好,我是那个隔着几米,陈桑还是感觉到了傅肆寒强大的气场,平时身经百战的她忽然脑袋卡壳了。
钱带来了?男人背对着陈桑往窗外弹了弹烟灰。
这声音
怎么和她先前疯狂打赏一个月的青叔音男主播有九成相似?
一定是巧合,谁家总裁会去做主播整天撩少妇。
等等
陈桑回过魂来,抬起头:傅总什么意思,我要带什么钱?欠你钱了?
不是欠款,是嫖资。男人转过身来。
那是一张叫人看眼就很难忘记的脸。
眉眼深刻,五官似笑却深不见底。
西装将他出众的身材箍得愈发高大颀长,微微敞开的白色领口,喉结尤其迷人。
他盯过来:你昨晚轻薄了我,非要给我一千万。
多少?陈桑被那个天价数字以及他帅到让人失神的面孔惊到,都顾不上管轻薄的事了。
一千万。傅肆寒再次重复。
你放屁!陈桑皱眉:我昨晚都醉成那样了,怎么轻薄你?
傅肆寒摁灭了烟头丢出窗外,转了几下腕上的表带后步伐沉稳地向她走来,从西装内兜掏出一张欠条。
白纸黑字,还有一个手印儿。
大晚上哪来的印泥,你这绝对是碰瓷,再说了,你一个大男人,我怎么轻薄得了你?
傅肆寒手一伸,扯住她其中一根辫子:酒壮色人胆你没听过么?至于欠条,某些人昨晚嘴巴涂得跟猴子屁股一样红,现成的印泥。
陈桑哑口无言。
我身上还有你留下的痕迹,要不要鉴定一下?傅肆寒的另一只手放在皮带处,仿佛下一刻就要脱给她看。
你!陈桑顿时涨红了脸,想发飙,又实在心虚:所以这张欠条真是老娘签的?
傅肆寒轻蔑闷笑:你不想还也行,昨晚你对我上下其手,现在让我轻薄回来。
你休想!陈桑被扯得头皮微微疼:我要真那啥了你,绝不会赖账的,我陈桑这点素养还是有的!
傅肆寒微勾薄唇,羊这就入圈了。
三个月后,他就要被迫娶自己不喜欢的女人,而能够纯粹谈一场初恋的日子也只剩下三个月时间。
陈桑便是他准备为自己一手打造的初恋对象。
一周够吗?傅肆寒问。
陈桑真想当场抹脖子得了:不瞒你说,我卡里只剩两百多万。
当年陆连城买别墅时留了个心眼,硬生生整成了他父母的财产。为了快速离婚,协议上陈桑后续也只向陆连城再要了一百万而已,因为她知道,再多也搜刮不出来了。加上自己原本的存款,离一千万实在差太远。
意思是你想赖账。傅肆寒又扯了下她辫子。
陈桑被迫歪着头,语气仍尽量保持冷静:除了还钱,有没有别的选择?
倒也有。傅肆寒的脸向陈桑压低了几分:给我做小保姆,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的那种。
呵呵。陈桑强颜欢笑:那我还是想办法给你凑钱吧。
我等你。傅肆寒松手:如果实在没办法按时还钱,就只能来给我当小保姆了,穿小裙子的那种。
说起裙子,陈桑就气不打一处来:所以我身上这套鬼衣服是你给换的?
傅肆寒澄清:客房服务员换的。我只说你轻薄了我,又没说你吃了我。紧张什么?
陈桑抓住漏洞:既然没吃你,那还欠你什么嫖资?
傅肆寒笑笑:摸了,也算。
陈桑的脸不由红了,这家伙用词倒是够直接的。
行行行,算我倒霉。
离开傅氏后,陈桑去赵珊珊的公寓换了身衣服,立刻驱车前往城南的一处豪宅。
雕花鎏金门一如当初那样气派。这地方,她已经十几年没有踏足了。
院内的保姆孙妈瞧见她,上下打量了好几遍,才不可置信地喊出了声:二小姐!您回来了!您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