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莫离指了指还在流血的额头:宁总可别冤枉我,我能对她做什么?如你所见,受伤的可是我,宁总大概还不知道吧,你身边那个女人,就是个悍妇。
宁遇洲:我的女人,不劳旁人置评。
邵莫离望向闻翘,眉心染上恶。
宁总的女人?呵,这女人到底给宁总吃了什么迷魂药,竟然让您愿意背下这恶心的黑锅。
宁遇洲搂着闻翘的腰,将她带出电梯,走到邵莫离身前。
他唇角带着桀骜:虽然我不屑证明这种事儿,但邵总的态度让我感到很不愉快,看来,是时候让邵总清醒一下了。
说完,他一手按住了闻翘的后脑勺,一手捧起她的下巴,直接吻了上去。
那一瞬,闻翘整个人的身体都僵直了。
她本能的闭上了眼睛,大脑一片空白。
一旁的邵莫离看到此景,先是震惊,待反应过来,终于确定了是传闻有问题。
想到眼前这个男人绿了自己的事情,瞬间愤怒染上了心头。
看来,跟宁家的梁子,是解不开了。
他冷哼一声,迈步走进了电梯里。
宁遇洲这时候才放开了闻翘。
他修长的手指,按住了电梯按钮,望着邵莫离气势十足的道:邵总临走前,有句话我还是要说清楚的。我这人一向霸道不通情理,我的女人,旁人连想都有罪。
邵莫离咬牙切齿的与宁遇洲对视,宁遇洲绿了自己,凭什么还这么嚣张。
他气的恨不得上去给对方两拳,可他心里也清楚,现在还不行。
宁遇洲松开了按着按钮的手,电梯门缓缓关上
闻翘还没从刚刚那个吻的震惊中缓过来。
宁遇洲已经看向呆愣的她,眉心蹙起:既然已经取消了婚约,就该懂得避嫌,与你无关的人,不要约在自己家里见面。
闻翘抬眸,知道他误会了什么,忙努力收敛了心思,解释道:不是我让他来的,我也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儿,宁先生,真的,我没骗你。
宁遇洲盯着她倔强的脸,选择了相信她。
闻翘想到两人刚刚接了吻,又想到宁遇洲不能碰女人这事儿,犹豫了片刻后,指了指宁遇洲的嘴:宁先生,你没事吧。
宁遇洲沉声,本来他也以为这种更进一步的碰触会有事,可结果却让他震惊。
那吻,有一种被电流涌入全身的感觉,酥酥麻麻的,他非但不讨厌,反倒还有些留恋。
他故作平静的道:收拾行李去,收拾完,跟我去一趟民政局。
闻翘惊讶:民政局?闻总,您来找我,是为了去领证的?
不然呢?我今天只有这两个小时有时间,过期不候。
闻翘梨涡浅浅的一笑:我这就去收行李,马上就好。
她转身的时候,手不自觉的抚摸了一下唇角。
虽然,她是个连初贞都不知道去哪儿了的女人,但刚刚那一吻,的确是她记忆中的初吻。
只是,说出来谁会相信呢?
两人一起下楼。
宁遇洲上车后,闻翘正要跟上,司机忙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道:闻小姐,您坐前面吧。
想到宁遇洲的洁癖,闻翘正要过去的时候,宁遇洲淡淡的开口:不必,过来吧。
车外,司机愣了一下,什么情况?
宁总不是从不让异性坐他身边的吗?
闻翘坐进了后排,尽量与宁遇洲保持了距离。
司机傻了半天,才将行李放进后备箱,关上车门上了车。
下午,闻翘在家里整理搬过来的行李。
看到桌角处摆放的结婚证书时,她当真恍惚了好一阵儿。
她竟真的就成了有夫之妇。
而且结婚对象,还不是原来信以为真的那一个。
人生呀,真的是处处有转折。
夜幕刚刚落下的时候,宁遇洲回来了。
他让人给闻翘准备了一套很保守的黑色晚礼服。
换好衣服后,两人一起出门。
闻翘并不知道目的地,问了可能也不会有人回答,索性也就不问了。
路上,宁遇洲一言不发,闻翘自然也不会开口。
她不知道车子是在什么地方停下的,路边虽然有路灯,但她所能看到的景物,都只是有些模糊的轮廓。
闻翘下车,很快,身前有个人影凑了过来。
这气息是宁遇洲。
宁遇洲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淡然:这里面很危险,敢跟我去吗?如果不敢,你也可以留在这里等我。
我可以问一下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本没奢望宁遇洲会回答,没曾想,他却望着门口匾额上的大字,悠悠的回道:人间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