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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繁星很想知道盛屹初这几年的事,但现在不方便问,她只好抿了抿唇,转移了话题:“盛先生今天会回来吗?”话音刚落,她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冷冷的童音:“别打我爸爸的主意。”
沈繁星转过头,发现盛屹初就站在楼梯口,他抿着唇,漂亮的黑眸定定地看着她,身为一个男孩,他漂亮得有些过分,黑发柔软,皮肤白皙干净,睫毛浓密卷翘,但并不女气。
一眼看过去,他长得像盛司珩,可是唯独那双眼睛,瞳仁漆黑,眼尾轻轻扬,双眼皮褶子的弧度恰如其分,像极了她。
沈繁星心头一软,她才要走过去,盛屹初又说:“别靠近我,你是不可能嫁给我爸爸的,我有妈妈的,我妈妈会回来的。”
妈妈。
沈繁星鼻头莫名一酸,她的手紧了又紧,偏过头,忍住了眼泪。
或许是因为换到了新环境,一直到凌晨两点,沈繁星还是没有睡着,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烙饼。
她不记得和盛屹初有关的任何事情,她也不知道她当年怎么和盛司珩扯上关系的,但她有自知之明,她知道自己绝不可能是盛司珩的白月光,更何况,她出现在他面前这么多次,他对她就像个厌恶的陌生人,连一丝多余的情绪都没有。
江城的人谁人不知盛家太子爷心里有个白月光,旁人不能碰触,更不能轻易提及,是他多年难以忘怀的挚爱。
早年还有媒体报道过他的白月光,自从那几家媒体悄无声息地被盛家收购、消失了之后,就再也没有敢胡乱八卦的了。
于是,那个白月光便越发神秘了。
沈繁星上网搜过,网络上连盛司珩的照片都少得可怜,唯一的几张还都是近几年他出席集团年会的合照,他这样注重**保护,网络上就更不可能有白月光的照片了,只余下一些只言碎语。
“如果给你一个机会,你想不想当盛大佬捧在手心的女人?”“不想,人都死了,听说生前还给大佬生了儿子,多可怜,以后自己的男人是别人的老公,自己的儿子叫别的女人妈妈。”
“我怎么还听说太子爷的儿子不是白月光生的……”“怎么这么神秘啊?听说大佬儿子都没见过自己妈妈的照片……”“别乱想了,以前的盛太子爷多变态多疯,如果你们遇到,怕是没有一个能从他手上活下来。”
或许是暖气太足,又翻了好一会,沈繁星实在睡不着,她爬起来,去客厅准备倒杯水喝。
这时,大门忽然传来有人按密码锁的声音,她探身往外面看了眼。
是司机扶着盛司珩回来。
盛司珩身上都是浓重的酒味儿,靠在了司机身上,低垂着头,碎发滑落,垂在了挺拔的鼻梁上。
他摆了摆手,示意司机把他放在沙发上,他靠在了椅背上,仰起头,闭着眼,烂醉如泥。
司机看到沈繁星,愣了下,但什么也没有多说,就离开了。
客厅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小灯,沈繁星走了过去,看到盛司珩锁着眉头,灯影在他眼睑下形成淡淡的阴翳,他像是不舒服,以手握拳,抵着腹部,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想要呕吐。
沈繁星下意识地扶住了他,真沉,沉得她踉跄了下。
盛司珩撑在马桶旁,干呕着,什么都没吐出来,他额头上冒出了密密的冷汗,慢慢地站了起来,他的意识应当是不清醒的。
沈繁星拿了张纸巾,递给了他,轻声说:“擦擦吧,你要喝水吗?”盛司珩似乎这时候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人存在,他听到她的声音,仿佛被触动了什么开关,猛地抬起了头,薄唇紧抿,沉潭一样的眼眸望着她,血丝漫步,眼底未知的情绪剧烈翻涌着,倏然就攥住了她的手腕,指骨用力,像是怕她跑走一样,攥得她腕骨隐隐作疼。
他眼前雾气重重,人影模糊,晃动着,熟悉温馨的感觉像极了记忆中的那个人。
沈繁星吓了一跳,她下意识挣扎,下一瞬,高大的阴影朝她倾来,男人靠在了她身上,她往后踉跄了几步,后背抵住浴室冰凉的墙面。
男人紧紧地抱着她,下巴搁在了她的脑袋上,低着头,喉结滚动,低沉的嗓音或许因为酒醉,或许因为别的原因,竟带着些微沙哑的哽咽和委屈,他叫她:“小月亮。”
“你还敢回来,这次我一定要把你锁起来,哪里都不准去……我想你了……”他的手越收越紧,沈繁星拧眉,手推着他,声音变大:“沈先生,是我……”“嗯,是你。”
“我是沈繁星。”
她说着,猛地用力,醉意沉沉的盛司珩还真的被她推开了,他像是有了一瞬间的清醒,看清了面前的这个女人是处心积虑要嫁给他的、没有自知之明的女人。
他扯了下领结,眼里掠过厌恶,恢复了冷冰:“离我远点。”
他连余光都不再给她,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抱了她,洗手都多洗了几次,然后强撑着自己扶着楼梯上了二楼。
外面的一切都沉寂了,盛司珩躺在床上,今晚喝得太多,他的胃里仿佛有碎石在搅动着,脑袋疼得几欲炸裂,压迫着眼球,他的手掌不自觉地抚过自己的眼睛,像是他的女孩在碰触着。
他真的是醉了,一瞬间的厌恶是对自己。
居然会把沈繁星认成小月亮,抱着她的感觉和气息,就像是他的小月亮真的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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