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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眠拉住激动到快哭出来的白盈盈。

“奥罗拉的账号毕竟三年都属于沉寂状态,粉丝量,知名度流失不少,甚至有人网传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乔眠有些无奈的笑了,群众的想象力总是这么丰富,

“现在我想在人才辈出的摄影界重新复出,必须得找个大场面一鸣惊人才行,激活我的名气。”

摄影界人才济济。

后浪每天都在迭出推翻前浪。

她沉寂的不是三天,而是整整三年还要长。

就算曾经对她有期待的人,估计都因长时间的消失都没了念想。

白盈盈挑眉,两手搭在乔眠肩膀上,眼睛骨碌碌转,冲着她露出个狡黠的笑——

“想要一鸣惊人?那还不简单!”

“你要干嘛?”乔眠被她笑的有点发毛。

白盈盈已经有了决定,自顾自的宣布:

“乔眠,从今天起我白盈盈就是你的经纪人了,放心,我一定会将你打造成国内顶级摄影第一人!让那些说你是恋爱脑的人吃瘪去吧!”

乔眠:“……”

闺蜜气势是有了,就是让人有点阴测测的发毛。

……

御宴会所内。

“宴宸哥,乔眠还没来找你和好啊?”

霍谨挑眉看着坐在对面沙发上漫不经心喝酒的男人发问。

作为江宴宸的发小兼多年狐朋***,霍谨也是看着他俩相爱相杀的。

从前每一次江宴宸提出分手,乔眠都会上赶着回来求和好,可这一次却与之前不一样。

都过了一个礼拜了,居然还没有一点动静。

可江宴宸却只是懒懒地掀开眼皮,看了一眼霍谨,随后收回目光,看向手中摇晃的酒。

“哎!霍谨,你就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没听说最近叶家和江的联姻吗?乔眠这样的怎么比得上叶清媛呢?像她这样的丢了也不可惜!”

见江宴宸没回话,常挤在圈里捧江宴宸臭脚的赵立风先奉承开口,语气中满是对乔眠的瞧不起。

可这话一出,刚才还一副漫不经心模样的江宴宸冷冷瞪了他一眼。

“你舌头不想要了?”

赵立风怔了一瞬,脸色有些尴尬,闭上了嘴,包厢内的氛围瞬间降至冰点。

霍谨见江宴宸这神情,顿时心中了然,忽然富有深意的一笑:

“宴宸哥,你俩这真好玩,一个不在乎,一个这次分的格外利索。乔眠也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我还以为她会难过一阵子,没想到啊……宴宸,你看。”

他将***递给江宴宸,屏幕上赫然是乔眠发的**。

江宴宸看到最后一行字‘迎接我的新生’,眉头倏然皱起。

握着酒杯的手指收紧发白,可仅仅一瞬松开。

他冷冷地剜了一眼霍谨,“以后她的事情别告诉我,再多事,你小心皮子。”

闻言,霍谨讪讪耸了耸肩。

没好戏看有点失落。

不过江宴宸的目光依旧在乔眠的帖子上多停留了一瞬,随后掉转视线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走了。”

夜色渐浓。

黑色迈***在城郊的别墅停下,江宴宸高大的身影自车上下来,路灯昏黄的光亮,柔柔地洒在他的脸上,许是酒气熏人,他的眼尾染上些许微红。

“江总……”

“滚。”

许言试图上手搀扶,却被他呵斥一声,只得识趣离开。

江宴宸径直朝着大门走去,却又在门口停住脚步,良久,输入密码,推开大门。

“乔眠,我饿了!”

一进门,他朝着屋里高喊一声,可回应他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他蓦然抬眼,却发现屋里一片漆黑。

玄关整整齐齐摆放着几双属于他的男士皮鞋,乔眠的平底鞋消失不见。

没有了曾经那个熟悉的身影,也没有了那盏为他长明的灯,巨大的孤独感席卷而来,将他包裹其中。

他和乔眠已经分开了。

他对她的报复已经达成了。

江宴宸眉目似寒霜,脱了鞋子,一步步朝里屋走去。

屋子被收拾的十分干净整洁,像是从来没有人居住过。

男人烦躁地扯下领带,随手扔在地上,进浴室洗澡。

浴室内,江宴宸习惯性地伸手,却发现衣架上空无一物,正想开口发问,却又忽的想起来,这些东西从前都是乔眠帮他准备的,一瞬间,心底像是空了一块儿。

躺回柔软的双人床上,伸手摸着身侧冰凉的床位,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江宴宸心底莫名有涩意滚动。

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他居然格外想念乔眠亲手做的鸡汤馄饨。

以往每一次他醉酒回来,她总会为他做一碗鸡汤馄饨,她看着他囫囵吃下,托着下巴傻笑。

可现在,那抹笑容,那碗馄饨,都再也回不来了。

第二天,唤醒江宴宸的是剧烈的头痛,他撑着身子起身,刚想去取水喝,却听见客厅传来一阵***动。

他皱眉看去,却见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年轻人领着几人在屋内四处闲逛。

鹰眉倏然皱起,他的表情肉眼可见的不悦。

“江总。”

那年轻人脸上表情有些无措,着急忙慌地叫停了身后几人,随后佝偻着身子,点头哈腰赔笑道:“实在抱歉,我们真不知道您在这里,不小心冲撞了您。”

“你们是谁?”

“呃……我是房产中介的小陈,两天前乔**委托我将这套房子***,我特地带着人来进行测量。”

说话间,他额上早已满是汗珠,生怕说错话惹了这位活阎王不快。

“真是对不住江总,我,我们也是为了工作……”

江宴宸并没有将他的道歉听进去,他只觉得耳边响起轰鸣,心中的不安感愈发强烈,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点脱离他的掌控。

两天前?

这是他们刚分开的时候,这个女人才收到消息,就急不可耐的将房子***,将他们曾经的一切毁尸灭迹,不留一丝情意,没有半点不舍。

原来,她就这么急着离开。

他攥紧了双拳,咬牙切齿道:“这套房子我买了,钱我会让助手打给你,现在,滚出去。”

尽管他已经尽力克制,房地产中介仍旧感受到了那可怖的怒火,为保人身安全,赶紧答应急匆匆就带着人离开。

当屋子里彻底安静下来之后,江宴宸倒在了沙发上,额头剧烈的痛感让他更加躁动。

这栋别墅对他而言,总是不大一样的,他总能在这里体会到豪门家族中难以体会到的人间烟火气。

可这股烟火气似乎随着乔眠的离去,而彻底离开了。

乔眠一贯很听他的话,从不使小性子,事事顺着他的意思来,这一次也一样。

想到这些,他不禁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居然还担心这女人会纠缠不清,现在看来,她的确和霍谨说的一样,格外洒脱。

这些年乔眠的任劳任怨,乖巧顺遂,都让他几乎忘却了她的本性。

上梁不正的人,她这下梁又怎么会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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