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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梨听到这话,瞬间抿紧了唇线。

沈宴就是在故意为难她!

她是被沈越晨囚禁的金丝雀,又怎么能做到去参加他的生日宴?

可要是不去,温梨的秘密就会被全盘托出,到时候别说报仇了,她怕是还得重复上一世的老路,甚至,比上一世更凄惨!

温梨现在是深刻地意识到了什么叫与虎谋皮。

如果不是真的毫无办法,温梨绝对不会招惹他!

见温梨迟迟不说话,沈宴勾唇:“不愿意?”

温梨回神,她听得出沈宴的兴致昂扬,她要是不答应,沈宴怕是现在就能打电话给沈越晨。

想到这里,温梨轻声说:“愿意的。”

“嗯。”沈宴满意了,咬字分外暧昧,“我等你。”

如果不知情的人,听到这话,估计会以为是情人间的呓语。

温梨起身,生怕再停留下去,沈宴还会提出什么难以达成的要求,于是整理好衣服,就准备离开了。

沈宴倒是没拦着,只是在她出门的时候,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遮好你身上的痕迹。”

温梨顿了顿,这才想起,沈宴刚才像一只不知疲倦的野兽,她背上和胸口的每一寸皮肤,都被亲吻啃咬过。

果不其然,温梨去卫生间时,一眼就见到了身上那开得正艳的吻痕。

她咬紧牙关,用遮瑕勉强遮盖,随后,将衣服恢复成原本的样子,挡住***的痕迹。

这些吻痕就像是一个不定时的***似的,说不准什么时候被沈越晨发现,就彻底爆炸了。

她得小心点了。

温梨从卫生间出来后,眼圈还是红着的,一眼看上去,像是哭了很久似的。

她重新回到包厢的时候,沈越晨还没回来。

温梨稍稍松了一口气。

菜倒是都上齐了。

温梨看了一眼,眸中顿时闪过一丝异色。

随后,她目光落在了那份蟹黄捞面上。

她蟹黄过敏。

这还真是天赐的好时机。

温梨将那蟹黄捞面吃了一大口,随后推到桌子中间,等待起反应。

她过敏不是那么严重,但浑身都会起红疹子。

沈越晨是在半个小时之后传来消息的,他人没回来,只让店员和温梨说:“沈先生有急事,先走了,他为您备好了司机,说您吃完了,就直接回去吧。”

温梨没忍住,嗤笑了一声。

她随意吃了几口,填饱肚子后就走了。

回到沈家,也不见沈越晨人影。

王管家目光复杂地看着温梨,见到她满身的红疹子时,脸色骤然变了:“温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我这就帮你叫医生!”

“不用了。”温梨的声音里透露着些许脆弱,“沈越晨呢?”

王管家低下头,不敢看她的脸:“秦若若小姐头疼的***病犯了,先生正陪她看医生呢。”

听到这话,温梨没忍住,轻嗤了一声。

幸好,她已经对沈越晨心如死灰了。

如果是前世的自己听到这个消息,估计会痛苦难受好几天,反复地在心里质问自己,为什么沈越晨的第一选择永远不是她。

她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王管家迟疑了一下,还是老实回答道:“快两个小时了。”

也就是说,秦若若刚打一个电话,沈越晨就迫不及待地回去了。

甚至将她独自丢下一个多小时,才想起来通知她。

真挺可笑的。

他的愧疚在秦若若面前,还真是不值钱。

幸好,温梨也没指望现在就能让沈越晨回心转意,她还有的是时间。

秦若若现在有多嚣张,以后的回旋镖就扎得有多狠。

温梨很期待看那一天。

看出温梨的情绪不对,王管家轻声地安慰她:“小姐别多想,先生还是爱你的。”

温梨没忍住,笑了:“要是真爱我,他就不会将我丢下一个多小时了。”

话落,温梨听到了一道脚步声,她抬头看去,楼上的沈越晨已经走了下来。

他似乎听到了温梨的话,面上的神色有些难看。

管家见状,识趣地退了下去。

沈越晨喉结微微滚动,刚想说什么,就见到了温梨脸上的红疹子,盛开在瓷白的肌肤上,显得那么触目惊心。

他眉头瞬间就拧了起来,连忙走了下来,扯住温梨的手臂问:“你这是怎么了?”

温梨嗤笑一声,甩开了他:“这不是你想看到的么?”

沈越晨愣了愣:“什么意思?你乱说什么?”

温梨看着他,突然开口问道:“蟹黄面是你点的?”

“嗯。”沈越晨点头,“蟹黄面是金佑的招牌,我觉得你会喜欢。”

温梨轻笑一声,眼泪顺着脸颊滚落,她的脸实在是太漂亮了,即使起了疹子,也半点都不影响容貌,反而会更让人心疼。

她问:“沈越晨,你是不是忘了,我蟹黄过敏。”

这话一出,沈越晨的脸色倏然变了,他眸光闪烁:“既然过敏,为什么还要吃?”

温梨看着他:“因为是你点的,沈越晨,以前的你明明不是这样的,你会记得我的所有喜好,和我在一起时,我永远都会被你保护得好好的。”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地问道:“可你现在怎么一点都不在乎我了呢?”

小姑***声音里带着哭腔,这样轻声地质问他时,带着让人心尖都在颤抖的疼意。

沈越晨在这一刻,觉得自己哑口无言。

是啊,他曾经那么在意温梨,记得她所有的喜好,现在怎么突然就忘了呢?

见到他眼底的悔意,温梨又道:“是你要陪我去金佑的,我满心欢喜地等着你和我一起吃这顿难得的饭,结果你一个电话就被秦若若叫走了,留我一个人在原地等你快两个小时。

沈越晨,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的承诺就这么不值钱么?还是说,你根本就不在意我?”

沈越晨开口解释:“若若头疼得厉害,她以前有心理创伤,受到刺激就会梦魇,只有我能安抚,我不能不管她。”

温梨笑了,唇角是勾着的,可泪水落得比谁都凶:“所以就可以不管我,是么?”

面对这样的控诉,沈越晨应该是心烦了,可出乎意料的,他看到温梨眼里快凝成实质的痛苦时,心情竟变得微妙的愉悦。

至少证明温梨还是爱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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