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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愿意再听,就这么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回到自己的房间。
熟悉的房间现在显得尤为陌生,我看了看房间的窗户,才意识到楼下似乎有一个巨大的烧烤摊,在发出无比嘈杂的声音。
我躺到床上,用被子包裹住我自己。
很快,外面传来关门的声音。
我做了个梦,梦见一个熟悉的房间。
房间里面堆满了我和父母的合照,我父母的衣服,以及......
以及正坐在那里玩着火柴的陆流。
这是我的梦魇,属于我的记忆,我的折磨。
陆流手中的火柴变成火把,火烧的越来越大,越来越旺,熏得我满脸通红汗流浃背。
我正要像以前那样冲上前去抓住陆流的手,把他拉出这个摇摇欲坠的房间,但就在我刚刚迈出第一步的时候,我突然听见了一个熟悉的男人声音。
“一个聋子罢了。”
我迈出的脚步硬生生地止住,我抬头看向陆流,他依旧像是记忆之中那样坐在原地,对着我哭喊着。
我没有再看向他,只是转过身打开门,自己冲了出去。
从床上坐了起来,身边依旧冰凉一片,陆流还没有回来。
我打开***看向屏幕,凌晨两点,而在地球的另一边,应该正好是天亮的时候。
于是我拨通语音通话,十几秒后被接了起来。
“婉婉,怎么了,你那里应该是半夜吧?”
姐姐的声音从里面传出,似乎还混杂着吃饭的声音。
“不对!”
对面传来打字的声音,很快一条文字讯息从姐姐那边发了过来。
“怎么了婉婉,突然晚上打来电话,是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我哽咽了两声,“就是想姐姐了。”
父母在火灾之中过世之后,我唯一的亲人就是当时在寄宿学校上学的姐姐。
后来她考上了美国的本科,现在正在那里读博深造。
本来她想把我一起带去国外,但考虑到她的经济状况还要靠打工来维持,而我也不愿意离开陆流,所以就此作罢。
哪怕她多次表示她已经在那里有了很好的经济条件和居住环境,我也不愿意前去,只是一直通过讯息交流。
“我也很想你,你要不要来姐姐这里?”
“要去。”
打字的声音还没响起,我就哽咽着说道。
“真的?你想通了?啊......婉婉?你的耳朵......”
“对,我能听见了。”
简单说了几句后,我挂断电话。
姐姐给我订了机票,刚好在婚礼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