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捧着用朵玫瑰花制成的花束欢迎我回国。
那是很久以前,我一直希望能从她这里收到的。
只是现在早就已经太迟了。
当着宋清月的面,我挽过季疏影的手,低头在她脸上轻碰了一下。
宋清月眼中的光亮暗淡下去,却依旧选择自欺欺人。
“没事怀川,我知道你只是在骗我。”
她双手拢住花束中的玫瑰花,任凭玫瑰花刺刺满了她两只手掌。
“我会让你看到我悔过的诚意,我会赎罪的!”
鲜血从她的掌间溢出,直至她被朋友拉着离开,我也不曾回应半句。
“抱歉,刚才拿你当了挡箭牌。”
我跟季疏影道歉,她眉眼却***笑。
“怀川,对于你,我从来不会介意的。”
“我反而希望...刚才一切都是真的。”
我读懂了她的言外之意,但心中思绪还是有点乱。
“没事,来日方长,我会好好表现的。”
就这样,我们恢复到往常默契的合作模式中。
在我的运作下,季疏影进一步打开了国内的市场。
很快成为国内外钢琴界现役大师第一人,收入和名声日益激增。
而另一边,我也从朋友那儿和新闻报道上,时不时听说宋清月的现状。
自机场那一面后,宋清月听说了乐团里其他乐手被客户揩油的事情,也知道了那个客户曾对我下手。
她一个人单枪匹马找到那个客户,直接就跟人家打了起来。
又彻查了乐团里的监控,得知了何轩受伤的种种事迹,都是他一手栽赃陷害我的。
曾经何轩陷害我对他做了什么,宋清月就千百倍地还给了他什么。
因此何轩被她用开水烫,被她关进满是碎玻璃的屋子,被她剃光了头发。
有人报警,宋清月以故意伤害罪入狱。
关了一段时间被放出来后,宋清月精神很明显已经变得有些不正常。
她把自己关在房子里整日酗酒,喝到自己酒精中毒。
我这才想起一个深夜她突然打电话来跟我说,她知道我的感受了,是指的什么。
她又常常会在白天清醒的时候,跑到一条江里,去找一枚再也找不到的戒指。
原先被她打的客户也不是吃素的,后来还找了旁门左道的人,废了宋清月的一双手。
从此,她再无缘钢琴事业。
再后来,人们偶遇到她,是在一个商场里。
她用着残缺的手指在公共钢琴上胡乱按着。
听说嘴里念叨着什么,“这是我写给怀川的歌...他听了,一定会原谅我,一定会回来的......”
一个身上脸上都是烫痕疤痕的男人突然冲到现场,点燃自己,抱住神志不清的宋清月不放。
“清月姐姐,你这么对我,那我们就一起下地狱吧!”
“下了地狱我也要一辈子缠着你!”
曾经的钢琴界大艺术家被人***报复的报道在网上掀起一阵令人唏嘘不已的余波。
我依旧专注着手头上的工作。
一次庆功宴后,季疏影跟我说出了她与我初次见面,就对我一见钟情的事。
“命运让我们错过了这么多年,接下来你的余生我希望每时每刻都能参与。”
“沈怀川,你愿意做我的男朋友吗?”
我点头,接受了这份迟到但珍贵深刻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