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绮瑶一下子被难住了,去哪儿?她怎么知道自己这是要去哪儿!微微一顿,心里来了主意:“你问他们,他们要我出来的!”
几名黄衫侍女立时脸色大变,她们遇见灵女按礼法来说是不该直视的,因此也没看见后面跟着的两名男子。百花谷一向不许男人进出,省得他们污了这里的清净之气。现在居然被外人闯了进来,他们还未曾发现,这本身就已经是失职了!她们互相对视一眼,手腕微动,一柄柄长剑从腰间解下,轻声呵斥:“什么人,胆敢擅闯百花谷!”
绮瑶旋即转身,表明自己的立场,这可不干自己的事儿!她刚到这儿,还不知道这具身体到底怎么样呢!要是误伤,可就不好了。
还不待木煜睿说话,清风已经抽出自己手中的长剑,和几人对峙。
绮瑶干脆坐在路边的一块石头上,隐在花丛中看热闹,眼见木煜睿根本没将几人放在心上,不由的产生坏心眼:“喂,拿剑那小子,你主子都没说话,你嘚瑟个什么劲儿!”
清风面上微囧,刚才被绮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如今,怎么敢再去看她!握剑的手劲儿更大了些,生怕自己分心。
绮瑶无聊的吐舌,想要笑却笑不出来。她恍然发现,这具身体的表情比自己前世丰富了很多。除了想笑不能笑之外,其他的,都多多少少可以做一些。至少,不那么像面瘫了!这大概是她到目前为止,唯一一件高兴的事儿了。天知道,她虽然是陪酒女,可一点也不想装面瘫!太累了……
“清风,退下。”木煜睿一脸大度,仿佛对别人拿剑指着自己的状况浑然不在意。他本来至少想来求药,让灵女帮芙蓉治病,可现在他突然改变主意了。“在下木国木煜睿,求见百花谷谷主。”
几名黄衫侍女显然不信他的话,要真是诚心求见,为何偷偷摸摸进来,还拐带她们灵女!“废话少说,有事儿和我们谷主亲自说去。”说着,一名女子上前,不知从哪儿掏出来许多***布料,将清风和木煜睿绑了起来。
清风想要反抗,却被木煜睿一个眼神儿制止。
绮瑶慵懒的看着这一切,仿佛所有事情都事不关己!直到他们被绑好,控制起来,她才走过去,狠狠揪着清风的耳朵:“小子,你挺狂呀!”
清风不敢回话,将求救的眼神投向自己主子。绮瑶揪着他的耳朵左摇右晃的挡着他的视线:“想求救?很抱歉,你家主子现在自身难保了都。”
木煜睿冷眼瞧着,没做任何反应。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不过她还是很有数的,没有去招惹那个木头***,也算是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实在是清风看起来太好欺负了,长得和小白脸似得,就差明明白白的在脸上写着:我好欺负,你赶紧来欺负我的字样!在这里,没有人看着她,也没有那么多悲伤,绮瑶顽皮的就像个孩子。
几名黄衫侍女看到灵女如此越距的行为,想要阻止,不知为何又悄然退下,一行人压着木煜睿和清风往百花谷正殿走去。
绮瑶瞪大了双眼,好奇的看着这一切。这里就像是一个世外桃源一般,正殿周围被百种花卉围绕,每种都有几棵到几十棵之多,数目不等。花红柳绿、桃花梅花交相呼应,自成一片天地。令人惊奇的是,梅花和桃花居然同时开放,就像她在水池里看到的萤火虫一样,这里有好多东西都是反季节形成。
到了正殿门口,早有两名红衣女子立在左右两侧。远远的看见她过来,便行礼问安,紧接着宣道:“灵女到!”
绮瑶微微摆手,动作和在海市蜃楼时如出一辙。习惯了上位者的生活,有时候某些动作会深深刻入骨髓,不需要装,便是想要的那个样子。身上的那份气度,是无论如何都盖不住的!譬如木煜睿;譬如云绮瑶。
入了正殿,周围被薄纱环绕。人隐身其中,若隐若现,看不真切。绮瑶走在前面,木煜睿看她越发飘渺起来,心中一时思绪万千。每走一步,周围便散发着淡淡的花香和隐隐的果香。梁上风铃伴随着风声,叮咛作响,不远处一片竹林,送来沙沙的风声。自然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格外好听!往前走了百余步,豁然开朗,薄纱不在,入眼的是几处竹屋。
竹屋居中,高高低低散落四周,布局略显不同,却又令人觉得本该如此。绮瑶吃了一惊,这布局分明是百鸟朝凤的八卦图!虽然表面上看起来,竹屋只有几处,但实际上却有百处之多。所谓:虚中有实,实中有虚。莫过于此!她还是先前,从爷爷的那堆破书上偶然见到的,却也不过是纸上谈兵,没曾想,今儿居然见着了实物。她心下对百花谷更加谨慎起来,莫名到了这个地方,不要立马做了枉死鬼才好!
到了这里,黄衫侍女已经没有资格进去了。从竹屋里出来两个比较年长的穿着红衣的女子出来迎接他们。
“灵女请!”
绮瑶安安静静的不曾说话,跟着她们进去。脑海中突然划过一个称呼‘祖母’!身后两个女子将木煜睿和清风押了进去!
竹屋内,一个老态龙钟却身穿麻布衣服的女人坐在主位上,手中的龙头拐杖立在一边,她手捧茶杯,微微品着,姿态柔和。
绮瑶见了,却不敢大意。立时恭恭敬敬的跪下来行礼:“见过祖母!”
“绮瑶来了,快起来吧!”老人异常和善,放下茶杯慈眉善目的盯着她。这个外孙女,如今出落的越***亮了!
绮瑶心下一惊,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这个女子难道也叫绮瑶?刚才她为了不露馅,请安时故意没带自己的名字。听老人的话慢慢起来,立在一边,接过侍女手中的扇子为她扇着。这个动作十分自然,仿佛早已经做过千百遍一般。
老人又端起茶杯,开始品茶,对台下站着的木煜睿和清风不置一词。直到觉得这杯茶品得差不多了,才缓慢的开口:“唔,今儿这茶稍嫌浓了些。”
其中一位年长的红衣女子立即接话:“老祖宗说的是,我这就吩咐他们再调调。”
老人像是才发现坐下还站着人一般,惊奇的出声:“咦,这两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