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抱头尖叫,子弹从他上方擦过,嵌在沈公馆的门匾上,红木门匾,瞬间开裂。
哄笑声戛然而止。
“瞎了你的狗眼,连大帅府的大少都不认识,滚去传话,大少驾到,让姓沈的都滚出来。”副官亮出身份。
那个在土匪窝里长大,一言不合就***的穆大少啊。
下人连滚带爬的去通传。
左邻右舍也被吓的要跑。
沈知章:“跑什么,不看戏了?”
左邻右舍生生定住,谁也不敢跑了,谁能有子弹跑的快啊。
穆大少来了,老夫人不得不出来,与她一同的还有沈宝先夫妻,沈知章没在家,他如今在军政府当差,一早就去了军政府。
“不知大少到来,有失远迎。”沈宝先朝沈知章拱手,陪着笑脸:“大少里面请。”
沈知章不给面子:“不请了,怕狗。”
沈宝先笑容僵住。
老夫人接话:“大少可是有事?”
“路过……”沈知章顿住,想了想,没想起来,踢了踢副官的肩膀:“怎么说的来着?”
副官:“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沈知章:“对,路过,听了一耳朵,你们沈家挺能欺负人,怎么,是仗着攀上了军政府?”
“冤枉啊大少。”沈宝先解释:“是谢扶光偷人在先,我们休妻在后……”
“放******。”沈知章的枪口指着他:“本大少只是没文化,不是没脑子。谁家妻子偷人非趁丈夫在家时偷,生怕丈夫抓不到吗?”
副官:……
没文化倒也不必说的如此大声,还是有些丢人的。
沈宝先吓的噤声。
老夫人道:“大少,这是我们的家事。”
你管的未免太宽了。
沈知章:“你欺负别人我不管,但是她……”
他用枪点了点谢扶光:“不行。”
“为何?”人群中有人问。
沈知章:“姓沈的一家子狗脑子,你们也忘了她阿爸是谁了?”
他一说,大家才记起,谢扶光的阿爸,那是前朝的江城总兵,他们没死在穆大帅的炮火之下,全是谢总兵的庇护呀。
谢总兵后来还归顺了大帅,谢家满门男儿都是为大帅战死的,是军政府的英烈。
莫说他们,就是沈家自己都快忘了,主要是大帅对谢家并无特殊照顾,久而久之谁还记得昔日的英烈。
“大少还记得阿爸,他在天之灵,定感欣慰。”谢扶光朝沈知章福了福身。
沈知章睨她一眼:“你有什么诉求,说来听听。”
谢扶光:“第一,我不接受休妻,我剩余的嫁妆和私人物品,今日就要带走。第二,我要离婚,沈家既不愿,那便法庭见。”
“不过分。”沈知章吩咐副官:“叫些人来帮谢小姐搬嫁妆物品,再告知民事法庭,即刻受理谢小姐的离婚诉求。”
文士钊忙把准备好的离婚诉讼书递上来。
副官接下,转手给了下属:“带着大少的话,立刻送去民事法庭。”
又吩咐另外一名下属:“你去军政府叫人。”
两名下属很快跑开。
沈家人敢怒敢言。
沈知章更是对他们道:“不服去找大帅。”
沈家人更不敢去找大帅。
“散了吧。”沈知章挥挥手。
观众们先散,沈家人而后不甘不愿的回去。
沈知章:“大门就开着吧。”
方便一会进去抬东西。
沈公馆的门匾都被打穿了,他们哪敢再关门。
恶人还得恶人磨。
谢夫人对沈知章感激不尽。
沈知章不在意的跳下车。
副官为他开车,他坐进去,一条腿搭上车,另一条腿挡着车门,朝谢扶光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