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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旁一直默不作声的女人,此时细声细气地开了口:
“上官女士,咱做女人的,不要这么强势嘛。话说得软和些,男人听了舒坦,一切自然好商量嘛。”
“再说了,以寒这些年对你这么好,一个姓氏而已啦,他又不是要天上的星星。”
“男人至死是少年,老了更是老小孩老小孩的,就当哄他了,你就让让他吧~”
我这会才注意到客厅还有这么个人物。
女人穿着昂贵的白狐皮呢子大衣,保养得宜的脸上挂着体面的笑容,好一个慷他人之慨。
我漠然上下扫视她两眼,皱起眉毛:
“哪里请来的保姆,这么没规矩?主家说话,你插什么嘴?”
女人松弛的面皮顿时气得通红,想要发作硬生生又忍了下去,含泪往陆以寒身边躲。
陆以寒罕见地发了怒,一戳拐杖:
“上官念!你怎么跟客人说话的?这是我的老同学,文婷。”
“她如今膝下孤单,孤身一人,我才请她来家小住一段时间叙叙旧。你......真是不知所谓!”
文婷。
我眯着眼,好半天终于从脑子里揪出来个模糊的影子。
港大校花,陆以寒大学时期交往过的女友,文婷。
如果说,当年港大明艳似火的红玫瑰是首富上官家的大**,上官念。
那么,全校男生可望不可即,清丽脱俗的高岭之花,就是文婷。
我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茶,平静道:“是我误会文**了。”
陆以寒面色稍缓。
下一句:“原来是来打秋风的。”
他面色顿时难看到极点。
文婷眼眶通红,倔强地昂起头:
“我只是来看望同窗旧友,上官女士,你说话也太刻薄了。”
“够了,我行得端坐得正,没道理在这被人说闲话,我现在就走!”
她强忍住哽咽,扭头就要抽身离开,被陆以寒和儿子连忙拦住。
“小婷,你别走,是我不好让你受了委屈。”
“文婷姨,你就安心住着,我看谁敢说什么!”
陆以寒满脸寒怒看向我,声音冰冷:
“上官念,给小婷道歉。”
儿子也不认同地看着我,目光满含责备:
“妈,你怎么能这么跟客人说话呢?你真是老糊涂了。”
我坐在上座,无聊地看着这一出唱念做打,困乏地打了个瞌睡。
不紧不慢地开口:
“我再说一遍,我不同意重孙儿改姓。还有——”
我一手指向文婷:
“让这个女人给我滚出去。”
陆以寒面色铁青:
“现在我儿子才是上官集团的掌权人,你再色厉内荏,也拗不过他的意思。”
我冷冷地看向儿子:
“怎么,你也学会胳膊肘往外拐了吗?”
我那好儿子,上官楠。
他表情只有一秒钟的心虚,就很快变成理直气壮:
“妈,有些话我本不想说。爸这大半辈子的***持有多不容易,我是看在眼里的,不就是一个姓氏而已嘛!”
“妈,你一辈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不能让让爸吗?”
我气得几乎笑出声,起身走到他面前,一巴掌呼在他脸上:
“吃里扒外的东西!老娘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那是我生下来就有的,跟***没关系!”
“别把他说得这么可怜,好像一点福没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