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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纪叶气得脸都绿了,纪暖好恶毒,尽敢咒她嫁个老头,她可是要嫁进富人家,过好日子的。

“娘——。”纪叶揪着李如云的衣袖,“她咒我。”

“纪暖,你个小**,敢咒我,敢咒小叶,我可是你的长辈,厉家的,你瞧见没有,五两银子娶回去的,就是个泼妇,心肠歹毒,别说我没劝你,等到了厉家,就该立马给她立规矩,不听话就打,敢回嘴就不给饭吃,看她还硬不硬得起来。”

李如云尽然还给厉家三郎支损招。

厉家三郎的确是有一阵懵,他们与纪家订亲之前,也是打听过的,纪父死了,纪母温和,养的女儿也是温柔没什么脾性,也就是这样人家的女儿嫁到厉家,才不会抱怨那头的环境和二哥的状况。

纪家村与厉家村的贫富程度差不多,纪暖也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家里家外的事都能做。

可眼下瞧着,他这二嫂,和传闻中的压根就不一样。

“哟,厉家是你们养的啊,你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我马上嫁到厉家,与他们才是一家人,怎么?我是不合适,你让纪叶嫁过去啊,她聪明能干又听话,让往东不敢往西,恰合了厉家的胃口。”纪暖还叫上厉三郎,若是瞧上了纪叶,她可以换。

谁知厉三郎当下真的打量起纪叶来了。

纪叶比纪暖小了一岁,若是双方没有意见,交换也不是不成,厉家只需要有个女人照顾厉二和他的一双儿女就成。

纪叶察觉到厉三郎打量的目光,她连寒毛都竖起来了,“你看什么,再看把你的眼珠子挖掉。”她恼怒的喊,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怎么能让男人这样上上下下的打量。

李如云将女儿护在身后。

“还想打我女儿的主意,做你们的白日梦,纪暖,也就你这样的,才配嫁到厉家去侍候那昏迷不醒的丈夫,还养着她一双儿女,你这辈子,也就配在他们跟前当牛做马。”

说起自家兄长,厉三郎也不愿意了。

“厉家的事,还轮不到你们***心。”

“是,我的确是去厉家当牛做马去了,就盼着纪叶以后嫁得比我好,丈夫有别的女人侍候,孩子有别人女人帮着生,帮着照顾,她只需要在一旁瞧着就好了。”纪暖凉凉的道,已经不想再与她们扯下去。

天气寒冷,她已经觉得身体发寒,嫁衣里面穿着棉衣,在户外也不抵阵阵冰冷。

“李如云,你听着,人在做,天在看,你怎么害我的,将来都报在你的儿女身上,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她抚了抚座下的驴,“怎么?还不走,还想瞧热闹?”

厉三郎这才骂骂咧咧的拉着驴往前走,李如云和纪叶被气得半死,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纪暖从她们眼前离开。

驴子出村时,媒婆跟了上来,她走在一旁,与纪暖说了几句话,无非就是让她放心嫁到厉家去,女子生来就是要嫁人的,嫁谁不是嫁呢,只要好好过日子,生活里总会有甜的。

厉三郎一直沉着个脸,他觉得厉家被骗了,给二哥娶的媳妇压根就不是个温柔的。

一旦到了厉家,也不是个好拿捏的,他还在担心,万一纪暖到了厉家,看到二哥的情况,会不会拔腿就跑。

走过田地,越过林子,总算在天黑之前抵达厉家村。

纪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冻成冰雕了,入林时,她就要求自己走,动起来身体也能暖和一起,等到了村口,她才再度上了驴身。

厉家那边已经算着时辰,让人在村头看了又看,就怕天黑之前赶不回来,夜里若还没有从山里出来,极可能困在山里,天寒地冻的,能把人给冻死。

后天就要过年了,谁也不想这个年不能好好过。

“来了来了,新娘来了。”派到村头盯着的人传回了好消息,厉大娘总算是松了口气,立刻让大儿媳厨房准备起来。

今晚他们备了一桌,请的都是些至亲长辈,也算是个仪式。

因着顾二根本就醒不过来,总不能再让老三厉春继续帮着拜堂,过了年,厉春也要张罗着成亲了,这事不合适,穷苦人家也不讲究这些,索性就给免了。

纪暖到顾家时,直接给送进了厉二的屋子里。

屋子简单的贴了两张喜字,被子看着是新的,大红被面,床上躺着一个人,屋里站着一大一小。

纪暖穿着红嫁衣,未披盖头,一路赶过来,脸已经冻得惨白,屋里用着炭火,却是差的,一直在冒烟,屋里的气味,也不太好闻。

两个孩子的面色与她一样白,眼里都是胆怯,害怕,不敢靠近。

大的僵直着身子,还不忘拉着妹妹的手。

路上媒婆已经与她说过这边的情况,厉寒有一双儿女,是他的兄长厉东死后,过继给他的,他以前没有娶过妻。

一双侄儿侄女已经唤过他一声爹,纪暖嫁进来,他们就要叫她一声娘。

以后,她就得撑起当***责任。

两个孩子还怕她,纪暖也没急着与他们联络感情,她倒要先看看,她今日嫁的男人是个什么样的。

走至床前,看到床上躺着的男人一脸平静,似睡着了一般,脸上有刚刮过胡子的痕迹,可见之前不经常刮,是因今日要成婚,他家人才帮他刮的。

脸上还有细细小小的伤痕,是刮胡子不小心留下的。

细看他的眉角,他的额上,还有些细小的旧伤,应该是之前留下的。

男人的五官与厉春有几相似,毕竟是兄弟,但不得不说,他长得更刚硬一些,骨相更深刻,浓眉,薄唇,便是昏迷不醒,也能看出几分硬气与正气。

纪暖前世见过太多生得好看的男人,有些空有皮囊,有些才貌双全,相处久了,才知道一个人的内心远远重于表相。

他长得不算难看,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她探手于他的鼻下,他的呼吸微弱,但,有呼吸,还活着。

厉朝看到她的动作时,小小的身躯震了一下。

“你,你要做什么?”他的大眼里全是防备,“爹只是睡着了。”他重重的道。

这话,他好似在说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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