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傅思沉,霸道自私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车已经在楼下等了,我安排了人跟着你一起过去。”傅思沉松开手,深邃的眸始终凝着白雅婷,“我保证,你什么都不用做,就足够打场漂漂亮亮的胜仗……”
傅思沉安排了两个人跟在白雅婷的身边,从傅氏大楼到停车场,两人都顺从的跟在白雅婷的身后,谦卑的保持着距离。
就连去白氏的路上,也分了两辆车,跟在她的那辆车后。
低调奢华的豪车从停车场缓缓驶出,白雅婷身子紧贴着车门,额头轻抵在车的玻璃窗上,精致的脸曝露在阳光中,卷翘的睫在眼睑上挥舞着,却显得毫无生气。
她安静地扫荡着沿途的街景,却意外的觉得没有半分熟悉的感觉,甚至连到了白氏大门,她还需要探出去头去张望,才能确认。
她好似到这一刻才明白,傅思沉嘴中所说的自私,是多贴切的形容。
白氏大楼前。
随行的秘书还未来得及下车,便有个陌生男人匆忙上前替白雅婷打开了车门,弯着腰满脸堆着笑,“您来啦……股东们都已经到齐了,您看是需要先休息一会儿,还是直接到会议室?”
白雅婷望了眼随行的人,见她脸上毫无波澜便回道,“按原定的就好。”
她被带到了白氏的中央会议室前,门被打开的那一刻,白氏的股东们都齐齐的站起,望着她的眸中,没有不满,甚至没有半点意外。
白雅婷知道,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她却不知该是喜还是悲。
到最后,她依旧要依附着傅思沉,就连半点反抗的权力和机会,都没有。
……
待人潮散去,偌大的会议室里只有白雅婷一人。
愣怔中,一声简讯拉回了她的思绪。
“晚上来我家。”印入眼帘的短短几个字,就已经足够折磨她的内心。
白雅婷没有停留,便起身来到傅思沉的别墅。
站在别墅门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白雅婷抓的皱皱的。
她正欲伸出的手还未扣在门上,屋内的佣人就已经迎了出来。
“***来啦,傅先生在楼上书房等您呢。”
“好,谢谢。”白雅婷脚步缓慢的进了门,朝楼上走去。
书房门口,她深呼吸了一下,还是敲了敲门。
“进来吧。”屋内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轻缓刻意,听在她耳里却像鬼煞罗俢之的沉重宣判,句句另她心惊。
白雅婷推门而入,见傅思沉坐在一侧的软皮沙发上姿态慷懒,他双腿交叠,眼眸微垂看着手中的文件,并没有抬头看她。
缓缓地走近几步,在离他一尺之外的地方坐下,两人之间异常安静,好似只有那微不可闻的呼吸声,才足够证明两人存在的痕迹。
“怎么不说话?”傅思沉缓缓抬起眸来看她。
以前,她可从不会这么老实的陪着他。
“你叫我来这儿又不是为了说话。”白雅婷刻意的疏远另傅思沉不是滋味,她知道自己不该惹他,可仍却无法做到心平气和的面对。
空气中的温度又冷却了几分,片刻后,只听见一声浅小的叹息,“那就先吃饭。”
傅思沉起身走近白雅婷,轻而易举地揽过她的腰,侧过头又说了句,“晚上,你就住这里。”
说完,不等她回应,便拥着她往楼下走去。
……
饭后,傅思沉一言不发又进了书房。
白雅婷回了卧室,洗干净等着他来。
躺在床上,看着房顶上反光的吊灯,依稀照出自己的身影。
灯光下的女人,身着蕾丝吊带睡裙,胸前露出一片雪白,若隐若现。白雅婷扯过被子挡着自己,她厌恶这样的自己,但既然反抗不了,又何必矫揉造作的哭喊。
就算再难,她也要接下白氏,找到哥哥。她不能再自私的只顾着自己。
白雅婷就这么躺在床上,混混沌沌的睡着,又迷迷糊糊的醒来。
然而,傅思沉始终没有来过。
她和上衣服,走向书房,敲了敲门,没有回应。
推门而入,却并没有傅思沉的身影。
正要回屋,側屋昏暗的灯光映入眼帘。白雅婷倾身探了进去。
灯光稀薄的房中,隐约传来她节奏有致的呼吸声,傅思沉躺在床上,背对着她,不知道有没有睡着,还是……故意等着她来找他。
“你干什么?”静谧中,忽然传来一句,惊的白雅婷往后退了两步。
床上的男人缓缓转过身来,一只手撑着脑袋看她。
傅思沉刚一躺下,就听见门处传来细碎的响声,他知道,是她来了,因为,只有她才能够这么轻而易举的闯入他的世界。
同一个房内,两人明明隔着好长一段距离,可女人的香味却能这么清晰可闻的传入他的鼻间。
在过去,她逃走后的多少个夜晚,这种气息曾萦绕在他心间陪伴着他,却都没有此刻来的真切。
现在她回来了。
回来就好,不管她真情还是假意。
傅思沉微微扯起嘴角,将视线从她脸上移开,注意到她***着脚打在地上,眉头一拧,对她命令道:“过来。”
言语刚落,不远处的女人先是一愣,片刻后便咬着唇缓缓靠近。不情愿的样子简直比让她赴死还要惨烈,偏偏还要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真是死倔。
白雅婷走到床前,见傅思沉下巴微微一挑,便顺从的爬上了床。
刚一躺下,便被拥入炽热的怀里。傅思沉的下巴顶在她的脑袋上,又将她抱紧了几分。
满足般长长叹了口气,他终又闷闷的问了句,“怎么不在房里好好睡?”
本以为她还不想见他。
“不是你让我学会怎么好好求人的?”女人从怀中探出脑袋,眉眼带笑却不及眼底。
她说:“我好像学会了。”
傅思沉将她不老实的脑袋重新按回怀里,踌躇了片刻,这才哑着嗓子问她,“怎么求?”
他的言语间带着浓浓的倦意,语气显得毫不在意。
他或许没告诉过这个女人,她想要的,他都会给她,只要她不逃的远远的。
可经历过那件事,这句话,他早已没资格说出口。
傅思沉闭着眼,用下巴在她发间摩梭了几下,昏昏沉沉的快要睡去,黑暗中,却感觉有双挠人的手抚上他的胸膛,穿过松垮的下摆就这么堂而皇之的闯入他的禁地。
白雅婷笨拙的解开他胸前的扣子,生涩的吻就这样毫无章法的落下。
男人被她温柔的嘶痒挠醒,冷冷地看着怀里的女人所做的一切。她明明做着这世界上最迷人的情事,从她脸上却看不出半点情意来。
这就是她学会的求人的方式?为了一个区区的白氏?
跟他好好的说一句话,就这么难吗?!
“你这是在卖吗?”傅思沉钳住她不安分的手,脸上隐着十足的怒气。
在他眼里,十个白氏也抵不过一个白雅婷。而她却在他眼前这样做贱自己!
手里的力道不自觉加重了几分,傅思沉挑起白雅婷的下巴,逼迫她直视着自己,他冷冷的告诫,“还是说……在你眼里,我不过是个***?!”
他危险的质问声在耳旁缭绕,白雅婷微蹙着眉,纤细的皓腕早已被捏的发红,可自始自始却不愿喊出一声疼来。
“你想要的不就是这些吗?”她直视着傅思沉的眼,像是丝毫不畏惧他冷冽的目光,“那你倒是告诉我,我们之间,除了买卖,还有什么!如果真有什么,那也是你傅思沉亲手毁掉的!”
白雅婷的话彻底触及了他的底线。
一个翻身,傅思沉便将她压制在身下,让她动弹不得。
白雅婷还未从天旋地转中反应过来,傅思沉便冷冷的靠近,霸道覆上她柔软的唇,啃咬嘶磨。
他的动作愈加凶猛,让白雅婷有片刻的窒息,白雅婷的手抵在他的胸前推搡,男人却突然停了下来,“趁我没发火之前,你最好滚出这里,否则……”
男人在她耳旁喘息,低低的警告,“否则,今晚我就算***下不了床,明天我也照样让白氏完蛋!”傅思沉冷冷地看着白雅婷,沉了沉脸便甩开了她,“滚!。”
傅思沉的眸中有喷薄欲出的怒火,让他怒目猩红,白雅婷连鞋子都没穿,就逃了出去。
身后的门在下一秒被猛然关上,发出钻人心骨的闷响,让人寒颤不己。
白雅婷苍白的脸隐在夜色中,昏暗的走廊只有她一人单薄的身影,静谧中由远及近传来阵阵声响,似催促着她前行。
她恍恍惚惚的踱回房中,望着丢置在桌角的窃听,挠人的***像是人未停歇过一般,她却无心理会。
不知过了多久,世界又恢复了宁静,白雅婷在床边坐下,下一秒,窃听发来一声轻响,她木讷般扫了一眼亮起的屏幕,内心却再也无法平静。
她望着那行字,眼泪不自觉的脉脉而出,却有些欣喜若狂。
是樊哲。
他说:雅婷,我找到你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