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来,拿着窃听的手微顿。
温漓轻了咬了下嘴唇,认命的乖乖将窃听收了起来。
抬眸看去,瞳孔微缩。
昏暗的夜幕下,一道颀长的身影挺拔的立在不远处。
男人身上泛着寒冷的气息,此时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夜幕下,男人本就深邃的五官更显立体,模糊间,温漓似乎从男人深邃的眉眼间窥探出一丝深意。
那双狭长的黑眸如深不见底的漩涡,与之对视时,一不小心,就会陷入无处遁形的境地。
男人垂落在身侧的手冷白修长,那骨节分明的无名指上,静静地躺着一枚漆黑墨绿的高奢指环,指环泛着幽冷的寒芒。
使他整个人看起来神秘又危险,无端生出一股致命的吸引。
刚才在包厢没看仔细,此时一看,温漓才惊觉男人长得如此好看。
眼前的男人,正是原文里,女配名义上的小叔傅祁言。
傅祁言因家族原因,自女配很小时,便住进了温家。
与温漓一起生活,因两人年龄的差距,温漓也算是傅祁言亲手带大的。
温漓记得,原文里,此时的傅祁言应该已经搬回了傅家。
她努力思索着原文有关这个小叔的描写,却发现笔墨极其少。
基本上搜寻不到有关傅祁言的信息。
再有一个就是,她看这本书的时候是一目十行的扫描,很多细节的地方都没注意到。
倒是对虐肾男主的印象比较深刻,不为别的,单纯因为她是原文男主周景泽的黑粉。
温漓这个角色在原文里是个十恶不赦的恶毒女配,离谱的是,女配与男主本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前十几年女配对男主都没半点心动的迹象,但在女配大一时,却突然因为男主给她做的一碗白粥,突然之间就疯狂的爱上了男主。
想到此,温漓收敛了思绪,不免将眼前的男人和周景泽相对比,发现周景泽比起傅祁言,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里。
轮家世傅家在京城是顶级的豪门,而周家虽然在京城也能算得上是豪门,但却远远比不上傅家。
论长相,周景泽作为虐肾文里的男主,自然不会太差,但与眼前的男人相比,却要逊色许多。
所以温漓实在不明白,作者为什么不把傅祁言作为男主,这样她在看到傅祁言的时候。
心里还能好受点,至少自己爱的疯魔的对象,还算情有可原。
与傅祁言谈一场也不算留下案底。
见温漓一直没出声,傅祁言看了她一眼,随后转身朝身后的迈***走去。
温漓本以为男人只是礼貌的询问一下,就走了。
毕竟也算是自己名义上的小叔,虽然现在算起来两人没半点关系。
但至少之前也一起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如果她没记错的话。
原文里,女配还没发癫爱上男主时,还是挺黏傅祁言的。
只是后面女配的心思都在男主身上,而傅祁言又回归到傅家,俩人的关系也就渐渐疏远。
“还不上车?”
突然,前面的车窗下降,露出男人流畅清晰的下颚线,与那张精致绝伦的侧颜。
男人只轻轻抬眸看她一眼,却令温漓压迫感十足。
她下意识抬腿走过去,等到坐上车时,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就这么听话?
车内安静的落针可闻,前排的司机兢兢业业的开着车。
和所有霸总文一样,身侧的这个霸总也惜字如金。
为了打破沉寂,温漓主动开口询问:“小叔也要回温宅?”
男人紧闭着双眼,靠坐在座位上似乎还有些疲惫:“嗯。”
“小叔要去温宅有事?”
据她所知,傅祁言自从搬离温宅后,就很少回温宅居住了。
而之前属于他的那间房间,也被温漓同父异母的妹妹徐烟烟给霸占了。
所以傅祁言现在在温宅根本没住处,而他又因为洁癖原因,根本不可能住客卧。
是的,霸总文里,十个总裁起码有九个半有洁癖。
傅祁言微瞌着的眼眸抬起,紧接着侧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语气浅淡无波:“商量结婚的事情。”
“结婚?小叔要结......”
突然,温漓说到一半的话猛然止住,惊愕的看向傅祁言,要出口的话卡在喉咙里。
脑海里闪过一些什么,温漓瞳孔猛的瞪大。
等等!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个结婚对象貌似是自己......
原文里的内容一一浮现在脑海里。
此时的她,因为不舍得和周景泽分手,温老太太才不得已才告知她,她其实早就有婚约在身。
而婚约的对象正是傅祁言!
而此时,她已经三番两次的拒绝了要嫁给傅祁言,不愿与他履行婚约。
想到此,温漓倒吸一口冷气。
看向傅祁言的眼神满是心虚。
所以傅祁言从小就和自己居住在一起,并且还和自己有婚约?
那傅祁言不就是她的童养夫?!!!
温漓眉梢刚挑起来,忽地又想到。
原文里,她在坠崖惨死之前,甚至还差点***。
她记得自己虽然反抗了很多次嫁给傅祁言,可最后还是抵不住家里的压力,嫁给了眼前的男人。
两人毫无意外是没什么感情的。
婚后她仍旧围着男主转,即使和男主分手了,她也天天想着怎么针对陷害女主。
活脱脱一个标准的恶毒女配。
文中的傅祁言对于她深爱男主这件事,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怨言。
只记得傅祁言鲜少回家,且工作繁忙,行程神秘。
到最后她死了,傅祁言也没什么反应,但她死后,傅祁言好像也没再娶妻生子。
温漓思索着,估计像傅祁言这种禁欲大佬,本身对女人就不感兴趣。
和她结婚,也只不过是遵守家里的安排。
她死后自然乐的清净,也就没再娶妻生子。
原文中傅祁言不算很重要的角色,对他的描写也很少。
所以温漓对眼前的男人还是陌生居多。
可奇怪的是,温漓虽然是穿书过来的,也记得穿书之前自己在什么。
但却死活也想不起一点,那个世界里的温漓,经历过什么,就连自己的家人是谁,也没半点印象。
正当温漓走神时,车停了下来。
—
“今天必须给我把婚期定下来,不能由着她闹了。”
坐在主位上的老太太沉声说道,脸上的表情满是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