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车子奔驰在公路上的韩晨阳,将车窗户开到了最大,希望那不断涌进车内的凉风,能够熄灭他胸口燃烧着的那团火。
言舒雅那个女人竟然背着他私下转移财产!果然言贺年生出来的女儿和言贺年一样的***!!
‘韩晨阳,只要你和舒雅结婚,我会帮你渡过你父亲公司的难关。’
‘晨阳哥哥,救救我……’
往事历历回想在脑海里,韩晨阳只觉得胸口燃着的那团火,在猎猎的凉风下,烧得更旺了。
五年前,他的父亲因病去世,公司的财政突然出现巨大的亏空,言贺年忽然在那个时候找到了他,为了父亲一辈子的心血不毁于一旦,他答应了言贺年的要求,但没想到言贺年竟然在他婚后将他父亲的公司吞并到了年氏!!
而言舒雅,那个比言贺年还要冷血的女人,竟然在结婚当天晚上,偷偷溜出去找到孙小婉,并亲手将孙小婉从桥上推了下去。
要不是当时有路过的行人看见了这一切,他实在无法想象,言舒雅是怎样的狠心,将孙小婉推下十米高的大桥的。
等他赶到医院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虽然孙小婉并没有什么致命的外伤,但她的内心却受到了巨大的伤害,得了抑郁症的她,每天都像是一个敏感的孩子,欺生,内向,害怕一切的新鲜事物……
没有什么再比言家人更狠,尤其是言舒雅,那个***连眼睛都不眨的女人!!
熟悉的来电***打断了韩晨阳的回忆,按下接通键,车子里就响起了孙小婉那可怜兮兮的声音。
“晨阳哥哥……你怎么还没来啊?”
“马上就到了,小婉别着急。”
面对孙小婉,韩晨阳是自责的,是内疚的,更是心疼的,所以他永远都是温柔的,呵护的,给予她想要的一切的。
挂了电话,他又去了专门的店铺,细心地给孙小婉挑选了寿司,可等他赶到富景山别墅的时候,却听见了孙小婉期期艾艾的哭泣声。
“小婉!”
推开卧室的门,只见孙小婉正一个人蒙在被窝里哭得颤抖,林淑珍站在一旁束手无策。
“晨阳,你总算是来了。”
见到韩晨阳,林淑珍松了口气:“你不知道,从刚刚小婉就一直在哭,我问什么都不说,还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不出来见人……”
“我知道了,林姨,这里交给我吧。”
“晨阳,麻烦你了。”
“林姨,这是我应该的。”
韩晨阳八岁的时候,林淑珍带着孙小婉嫁给了他的爸爸,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中间没有了他爸爸的牵绊,但韩晨阳也早就把孙小婉和林淑珍当成了最亲的人。
“小婉,是我,晨阳哥哥。”
等林淑珍出去了之后,韩晨阳坐在了床边,抬起手,动作很轻地拍了拍在床上蜷缩成一团的被子。
“晨阳哥哥——!!”
猛地,那紧紧裹着的被子被掀开,哭红了眼睛的孙小婉一下子就扑进了韩晨阳的怀里。
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孙小婉再次嘤嘤地哭了起来:“晨阳哥哥……晨阳哥哥……”
“这是怎么了?”
韩晨阳哄孩子一样的搂住了她的肩膀,柔声轻笑着:“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难道是因为着急吃寿司馋哭了?”
孙小婉死命的摇头,也不说话,就是哭,韩晨阳耐心极好的哄着,差不多半个小时之后,孙小婉才止住了哭泣。
打开买来的寿司,韩晨阳挑了一个精致的火腿寿司,喂进了孙小婉的嘴里:“好吃吗?”
孙小婉点了点头:“好吃,晨阳哥哥买的什么都好吃。”
“好吃是好吃,但是不能总吃知道吗?寿司的营养价值并不是很高,而且寿司大部分材料未经煮熟……”
“晨阳哥哥,你是怎么知道的啊?”
“……”
韩晨阳正在擦拭孙小婉唇边饭渍的手指忽然顿住,就连脸上的微笑也跟着僵硬了起来,因为不知不觉的,他的脑海里竟然浮现起了言舒雅的脸!!
‘晨阳,你不能总吃寿司对付的,寿司里大部分材料未经煮熟,在配制过程中比较容易造成微生物超标,寿司易含有微小寄生虫,多吃是很伤身的……’
以前,每次他加班的时候,总是会寿司糊弄,而每次,言舒雅都像是能掐会算一样的拎着精致的菜肴出现在他的办公室门口,虽然每次他都会当着她的面将那些饭菜倒掉,但她却不知疲惫的照样亲自送饭。
为什么?
为什么他会好端端的想起那个该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