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是我唐突了姑娘。”
北墨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一个银锭,递给谢灵姝。
谢灵姝才将用过的碗清洗干净,手上还带着水。
她伸手,就在北墨礼以为她要接过银子的时候,谢灵姝的手直接越过去,伸向北墨礼的胸膛。
北墨礼瞳孔微缩,一动不动。
要碰到他时,谢灵姝手微微往上,一阵风似的,拿过他身后挂着的绢帕,擦拭手中的水渍。
“昨夜,发生了什么,我忘了,公子说的是什么?”
谢灵姝水眸凝着他,视线在他***的薄唇上游移。
要不是**的作用,如何能从这样一个温润儒雅的人嘴里听到那样***的话。
北墨礼被她一带,回忆渐渐深刻,视线不由得朝谢灵姝的腿扫过去,衣裙盖着,可昨夜,那双玉腿,在他手里。
纤细苗条,却不失肉感。
哪怕隔着衣物,也能感受如玉的质地。
这样的***,没有男人能抗拒,更别说,中了药的他。
北墨礼觉察自己的目光逐渐炽热,才猛然移开视线,转移话题问:“敢问姑娘芳名?”
“谢灵姝。”
“公子呢?”
她眨着一双纯洁无瑕的眼眸,忽然在北墨礼身边坐下,肩膀不经意碰了下他,十分自然。
北墨礼的名字,整个宣国无人不知,他定然不会告诉谢灵姝自己的真名。
“在下李墨。”他说。
这个答案,对谢灵姝来说,意料之中。
她起身,往房间的柜子里一阵翻找起来。
窸窸窣窣的声音,北墨礼只觉得莫名,不知为何前一刻还在说名字,下一刻她就跑过去找东西。
良久,谢灵姝找出一套笔墨纸砚。
默默摆放在桌上,宣纸铺开,墨研好。
然后端坐在桌前,素手执笔,落下两个字:李墨。
字迹娟秀素雅,很是好看。
北墨礼看见谢灵姝的字,鬼使神差的,从床榻上下来,拿起笔,也试着去写她的名字。
“写错了。”
柔软的手指覆在北墨礼的手背,不知何时,谢灵姝已经站到身后。
那股熟悉的香味再次席卷他鼻翼,淡雅的味道,浓烈的暧昧。
“得这样写。”
“静女其姝的姝。”
谢灵姝抓着他的手,在他写的那个“疏”字旁边写了个娟秀的“姝”。
北墨礼的字大气,谢灵姝的字在他旁边,却丝毫不显得突兀。
合在一起,气势磅礴中透着柔雅,相辅相成。
谢灵姝自然而然松开北墨礼的手,无视他脖颈处暴起的青筋,隐忍到了极点。
“噗……”北墨礼闷吐一口血,从嘴角溢出来。
“快躺下,不能再乱动了。”
婉约的眸子写满担忧,北墨礼试图在她神情上看到一丝刻意,可惜除了她急切的关心,别的都捕捉不到。
京城之外的女子都这般纯粹吗?
……
京城,将军府。
屋顶密布一层巨大的阴云,整个谢家都笼罩在巨大的阴影下。
门口急匆匆跑进来一道人影,穿着绿色的纱衣,一进来就忍不住双手抱住身子。
谢青云皱眉,心中忍不住咒骂,今日的将军府怎么这样冷。
却顾不及那么多,直接往前堂跑去。
“爹,太子哥哥还没有找到吗?”
堂上坐着的人,早已按捺不住。
比起谢青云的担忧,谢将军更加急切。
谁能想到,太子被三皇子的人引诱到睦和村,竟然就此失去踪迹。
若是太子有个三长两短,谢家就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了。
谁都知晓谢家**谢青云和太子青梅竹马,不久之后就要与太子完婚。
一旦太子出事,那些**之外的人,自然也会视谢家为眼中钉肉中刺。
“青云,派去的人已经去寻了,你不必担忧,太子殿下吉人天相,定然不会有事的。”
谢将军也只能如此安慰自己的小女儿。
“对了,另外一件事,也不知***做的如何了?”
找太子的事情事大,另外一件事也同样重要。
谢青云猛然皱眉,“爹爹说的,难道是谢灵姝?”
谈起谢灵姝,谢家谁也不喜,哪怕是谢将军,作为谢灵姝的亲生父亲,脸上的阴霾比谢青云更重。
谢将军一共两个女儿,可京城大多只知晓一位,那就是谢青云。
实际上,谢将军除了谢青云这一个女儿,还有谢灵姝这个女儿。
只不过,谢灵姝生来不祥,出生便带毒,凡是碰过她的人,都手脚生疮,那些照顾谢灵姝的人,稍有不慎,便会中毒而亡。
故而,谢灵姝出生不久,便被扔到乡下的庄子去,任由她自生自灭。
也不知谢灵姝究竟走了什么运,竟然活了下来,据说,她身上的毒也消失了,此时已经与常人无异。
谢家便动了将人接回来的心思。
“是啊,吏部尚书的夫人过世一年了,一直没有续弦,若是咱们能够拉拢吏部尚书,对太子殿下来说,是极大的裨益。”
谢将军认真审视着谢青云,这是他最看重的女儿,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
及笄过后,更是出落得亭亭玉立,美貌在京城中是靠前的,又身份尊贵,不知道羡煞多少人。
他的女儿,一定是要做太子妃的,将来还要做母仪天下的皇后。
只有这样,他征战半生,才算值得。
只要能够帮太子争取更多人的支持,那么将军府在太子的眼里才能无可替代。
“可是父亲,姐姐,毕竟在乡下这么多年,要是她长得奇丑无比,那吏部尚书不买账该如何是好?”
谢青云一直独立自己父亲的做法,只要自己能当上太子妃,牺牲什么都不重要。
“如今不过是看在她是谢家子女的份上,给她一个立功的机会,若是不行,那就只能舍弃她了。”
谢将军眼中闪过杀意。
所谓的舍弃,就是要她的命。
谢青云被谢将军一手带大,对自己父亲的狠绝见怪不怪。
谢青云勾唇,谢灵姝,早就该死了,她那个**的母亲都死了,她也休想活着!
正想着,门外小厮冲进来禀报:“将军,**,太子殿下找到了!”
“只是,殿下似乎见了一个年轻女子,两人关系看起来十分……十分亲昵。”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