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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无离白纱林渊小说大结局_第11章

  仓山居士就是袁枚。陆平翻到这里的时候,起初以为就是这位名不见经传的阴阳家在攀附大文豪,吸引旁人注意力,好使得自己增加一些虚名,直到他看到陈无离画的煞女图:
  美艳纤细的女子,眼如星河,唇如红樱。
  安乐县县志里应是临摹的画作,“煞女”的面容五官也是中国画常见的写意风格,但是正是由于这种写意反而将画中女子的妖邪之气放大。
  红唇如血,白牙森森。伶俐凌厉,摄魂杀身。
  一瞬间,陆平彷佛看到了石门山的女像。
  县志属于馆藏图书,陆平借不出来。他蹬上自行车,回到博物tຊ馆,借了照相机,把北邙县志里的这页拍了下来。
  他将陈无离的画像照片与初入墓室时拍的石门壁画女像照片放在一起请同事比对,可是却大家都无法确定这是一个人:县志上画的容貌是模糊不清的,说不上一点也不像,但是也不能就此决断就是一个人。
  在此后的一年里陆平翻遍了北邙所有县的县志都找不到“陈无离”这个阴阳家,甚至他翻遍了各地阴阳学派相关记载也都没有这个人。
  “阴阳学”是一派很古老的学说了,早在夏朝时期就已产生,认为阴阳是天地万物泉源。战国时期,齐国人邹衍把事物内部的力量分为此消彼长的两种力量,分别是“阴”和“阳”,认为天地万物都依照此法则孕育,傍生。
  唐代随着遣唐使传至日本,而在中国朝代更迭中则逐渐式微。
  或许这个陈无离名不见经传,或许这个人不想被人记载在册。
  他仅有的一次记名在册是为一个“煞女”鸣不平,反驳学识渊博的袁枚记录的“煞神”丑化了煞神。
  线索到陈无离这里断了,查不下去了。
  1997年,夏夜,他躺在铺了凉席的沙发上和温以朴一起看“香港回归”阅兵大典。
  七月初,正是炎热,陆平把身上衬衫领子的冰丝T恤衫脱掉,团成一团,往身后掷,胸口口袋里的笔记本和笔掉落,砸在了温以朴脸上。
  温以朴有些不满,他捏着笔记本准备兴师问罪,却看到了里面夹着的两张照片,他小手举着对着冷白的电棒灯看了又看这两张照片,他说:“爸爸,这是我小时候见过的吓人的姐姐吗?”
  陆平刚想反问他:你才七岁,你小时候是几岁,可是他扭头看到了温以朴手里捏着的两张照片:
  一张安乐县志陈无离画的煞女像,一张石门壁画上的唐代女子像。
  陆平一下爬起身,指着两张照片问温以朴,“儿子,你看得出来是一个人吗?”
  温以朴可是小学生了,已经幼儿园毕业了。
  他撇了一下嘴,“爸,你当我是傻子吗!这都认不出来?”
  陆平坚定了找到石门壁画上逃遁的女人的决心,她和县志记载的的是同一个人,她活了很久很久了。
  只有找到她,他才可以再次见到已故的妻子温婕。
  他也大约猜出,她不会是人的,她应该就是袁枚《子不语》中记载的煞神。
  陆平在温以朴上初中住校后就请调支援全国各地考古队了,东达浙江良渚遗址,西至新疆北庭故城遗址,南至广西甑皮岩遗址,北达黑龙江渤海上京龙泉府遗址。
  他曾去查阅袁枚其他传世文章,均未再提到过与“煞”有关的只言片语;又去了江苏找寻《煞神受枷》文中淮安李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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