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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青是在疼痛中醒过来的,屋内比较昏暗,黑暗中夹杂着几束光,是从外面透进来的。

她睁开眼睛隐隐约约的将房间瞧了个大概,房间是木质结构的,摆设很简单。

靠墙边是两排书架,书架上摆放着整整齐齐的书,书看着有些陈旧了。

房子中间位置摆放着一套桌椅,上面放了茶具,也是木质的,靠近床边放了个大的木柜,苏青估计是放衣服的。

房间没有难闻的味道,但有股淡淡的草药味。

猜测这应该是会些医术的农户家里,心里想着等下要感谢他们救了自己,然后给些报酬,再给父母报个平安,等伤养好了就离开这里。

突然房门被推开了,苏青思绪被打断。

“哎呀,你醒了啊”。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来人是一位年长的老妇,穿着部落特有的服饰,收拾的简单干净,脸上带着笑容。

“好多了,请问怎么称呼您”?苏青礼貌的问道,只是声音有些沙哑。

“叫我桑婶就好了”。

看的出来桑婶心情很好,脸上散发着高兴的表情。

“小姑娘,你昏睡三天了,还是我们少主给你救回来的呢”。

“啊?这么久了吗”?

她在床上摸索着:“桑婶,你看到我窃听了吗?我得给父母打个电话”。

“窃听是什么”?桑婶不懂的看着她。

得,这里不止比较偏,还穷,连***都不知道!

“要不我去问问少主”?桑婶局促的***衣角。

“告诉他你醒了,让他来给你看看”。

好吧!她开口:“麻烦您了,桑婶”。

桑婶走之前告诉她,“你是我第一个见到的寨子外面的人”。

“真好看”!

这里这么偏吗?连外人都见不到。苏青疑惑。

她在床上躺了一会,那个少主还没有到。

又等了一会,觉的有点口渴,便想下床倒水喝,可身上太疼了,刚下床就腿软的跌倒在地上。

与此同时,门被倏地打开,只见一位身材修长,穿着暗红色衣袍的青年,逆着光站在门口。

青年此时也看到了苏青的窘迫,大步上前,将她打横抱起,往床边走去。

苏青顿时面色泛红,低着头,她能感觉到男人宽阔的肩膀和粗壮的双臂,充满了力量,散发着男性的魅力。

青年将她放到床上后,用修长的手指搭在她的脉搏上。

好一会才开口说道:“你现在还不能走动”。

他的嗓音低沉而富有魅力,每一个字都仿佛带有魔力,给人一种坚实的依靠感。

“谢谢你救了我”。苏青从刚才的怀抱中缓和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对他道谢。

青年却无所谓:“你刚刚是要喝水吗”?

“嗯,有点口渴”。

闻言青年走到桌子边,拿起茶杯,从水壶里倒出水,然后递给苏青。

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外面世界的人,之前她浑身脏兮兮的,还带着血,看的不太清楚,后来桑婶将她收拾好了后,他也只是隔着帘子给她把脉,药都是桑婶擦的。

如今看到干净的她,不免细细打量起来,她的眼睛干净漂亮,充满雾气,仿佛盛着淡淡的忧伤,皮肤比寨子里的女孩都白。

她的美如春日盛开的花朵,明艳而动人,令人不禁为之倾倒。

苏青喝完水,再次对他表示感谢,并表达自己伤好了,会付一笔报酬,然后离开。

青年听完,收回了打量的目光,认真的说道:“这里是婺疆部落”。

养伤期间,苏青从桑婶口中才知道。

他们少主叫钟昭,医术是寨子里拔尖的,三个月前才办完***礼,会是下一任的部落寨主。

婺疆部落百年来与世隔绝,很少有外人进入,这里种满了奇珍异草,毒虫瘴气,里面的人除了长老级别的,可以出门采购,其他人是出不去的。

换言之,就是苏青误入了婺疆部落,就是婺疆部落的人了,不能够再出去了。

苏青喝完药,微微皱眉,尽显无奈的神情。

真的太苦了!

“我现在伤的差不多了,不久就可以离开这里吧”。苏青又一次对着钟昭开口询问。

之前苏青就提出要离开的想法,被桑婶告知外人出不去的时候,她寻死觅活的闹过一段时间。

后来为了防止她闹,钟昭就以她受伤为由,暂时拒绝了。

可拒绝的次数太多,加上桑婶说的话,让苏青不由的害怕起来。

初次醒来的时候,她的窃听已经找不到了,意味着她与家里失联很久了。

“你今天一定要离开这里吗”?钟昭垂下视线,盯着她收拾好的东西。

“是,我爸爸妈妈还在等我回家”。说完,她默默地转过身去,背影显得无比孤独和凄凉。

闻言,钟昭轻轻一笑,那笑容既轻松又得意,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那你自己小心点”。

苏青被惊喜充斥着,迫不及待的往外走:“谢谢你...谢谢你,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

全然忘了,她根本不认识路。

“少主,外面瘴气环绕,她不会出事吧”。毕竟相处了这么些天,桑婶有些担忧她。

“她的药里我加了瘴气的解药”。钟昭状似无意的说道。

“不让她碰壁了,她又怎么会留下呢”。少年说完若有所思。

苏青自小方向感就很好,养伤期间,也被允许在寨子里四处活动过,也套过寨子里其他人的话,知道出山的路,要经过一片山林。

但她不知道的是,寨子里除了长老级别的人,没有人能活着出去。

也更不可能知道,在她出门的那会就被人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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