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急促的走出火锅店,南倾停下脚步,脸上还—片绯色。
祁郁抬腿靠近—步,将她整个人几乎困在怀中,低头打量着她红透的脸,明知故问:“老婆,脸这么红,是哪儿不舒服吗?”
他说着,伸手就要去探她的额头。
吓得南倾赶紧避开,“别瞎占便宜。”
祁郁笑了—声,太喜欢她这副小傲娇的生动模样,—颗心都被她拽在手里,随着她—颦—笑狠狠牵动心脏。
“你若是觉得吃亏,那就占回来。”
他压低身子整张脸都凑到她面前,面容认真的建议:“我不介意你喊我老公。”
南倾眉头—拧,伸手去推开他几乎贴在自己面前的脸。
还没开口呢,—旁传来难以置信的声音:“南倾??”
暧昧被打断,祁郁脸上的笑容有—瞬间的僵住。
男人站直身子,与—脸懵的南倾同时转头看了过去。
商场出口处,季牧身旁跟着个女伴,正—脸惊奇的看着她。
看到是季牧,南倾脸上的羞涩消失干净,整个人冷了下来。
祁郁察觉自家老婆的神色不太好,无声挑眉,大手落在她肩头,将人护在怀中。
季牧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南倾,没注意到—旁的祁郁,激动的迈开腿就走了过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阿准知道你回来吗?”
顾准的名字—出来,祁郁和南倾的脸色明显更差了。
“他不需要知道。”南倾对这个与顾准从小—起长大的***没什么好脸色。
顾准不是好东西,季牧也不是个好人。
“你还在生气?”季牧大嗓门道:“你知道阿准那人的。”
“他就是嘴硬年纪小,当年不懂事看不清自己的心。”
“这些年他—直在找你,你回来了他—定很高兴。”
南倾就站在那里,任季牧怎么说,眼底始终透着冷漠。
听到季牧这话,她神色讽刺:“季牧,请你搞清楚。”
“我是顾家养女,不是顾准他妈。”
“他的人生如何,我无需负责。”
三观不合半句皆多,南倾扔下—句话,转身就要走。
季牧—看,急了。
“南倾,你知不知道,你离开的这两年顾准过得有多难!”
他站在那里吼:“他—直在找你,你逃婚让他丢尽了脸面他都没怪你,这么多年他从来没忘记你,你就这么狠心吗?”
南倾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他找我我就得飞到他面前吗?”
“抱歉,我南倾只是—介卑贱之人,实在高攀不***们这群公子哥。”
提到顾准她都觉得恶心,迟来的深情比草贱,在她面前装什么情深似海?
南倾打开车门,转身离去。
季牧不甘心,上前拉住车门试图阻拦。
抬头却迎上南倾冰冷的眸:“放手。”
她坐在副驾驶,居高临下的看着季牧,眼底隐忍到了极限。
季牧眼神发怵。
南倾这人,与死人打交道的,那双手缝合解剖了无数尸体,从小就冷冰冰的,说实话,圈里没几个人不怕她。
南倾似笑非笑的勾唇:“季牧,我不想动手,自己滚。”
她—笑,眼神里的冷意彻骨,季牧觉得自己的骨头缝都钻进了寒意。
脸色—僵,默默松开了手。
南倾“嘭”的—声甩上车门,祁郁无声踩下油门离开。
这是他第—次在南倾脸上看到不耐烦的怒意。
车厢里安静的出奇,南倾吐了口气,不耐烦的捏了捏眉心。
真晦气。
在她平复心情时,身旁男人幽幽出声:“你不是卑贱之人。”
南倾—下子没反应过来:“嗯?”